溫書憐點點頭:“是,我覺得落落有必要知道。”
“哎呦,該不會是有人裝鬼吧?”
溫書憐反應的很慢,直到大家的視線都對上她,她這才驚覺;“你們是說我?不,不是,我沒有。”
“書憐,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好好地跟落落說那些話做什麼?你看,現在人家要是看到個人影樹影的聯想翩翩,那肯定是你錯啊。”
溫書憐不住擺手:“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說奶奶死在那,我們大家都知道啊。”
“可就是在你說的當天,晚上就鬧鬼了。”厲景行語氣不重不輕。
溫書憐再遲鈍,都聽出了厲景行話裏的意思。
“景行,你說那鬼是我?”
“書憐,你耳廓處的紅藥水是怎麼回事?”
溫書憐不明所以,伸手摸了摸耳朵:“什麼紅藥水?”
就近的佘詩曼看眼:“書憐,你耳朵怎麼了?”
“我,我不知道。”
千櫻落也沒想到厲景行會當著全家人的麵這樣拆穿,厲景墨慢條斯理夾著菜,溫書憐吞咽下口水:“我沒有裝神弄鬼。”
“昨晚那個鬼影被我破了,想必背後的那個人耳朵也好受不到哪裏去,更嚴重的,還會受傷。”
溫書憐想到方才在走廊間的事,她猛地看向對麵的厲景墨。
對方神態自然,正專心地對付手邊的菜,仿佛他們談及的話題跟他真是一點點關係都沒有。
夏曼聽聞,飯都顧不上吃:“書憐,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心思?”
“我真的沒有。”
溫書憐極力爭辯,她覺得,她就算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厲景行目光幽冷地盯著她,溫書憐從未見過他對自己這樣,她手足無措:“景行,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和你曾經的事,你一直記得清清楚楚,”厲景行將小糯米交給傭人,示意將她帶到邊上玩,“千櫻落不在的三年,你為我和小糯米做的,我也全都看在眼裏,但有些事早就過去了。現在,你傷害我的家人,就是傷害我。我愛千櫻落,這一點,毋庸置疑,三年前愛,三年後的今天隻會更愛。”
千櫻落如坐針氈,她垂著頭,聽到厲景行的這席話,也沒將腦袋抬起。
溫書憐控製不住情緒,眼淚氤氳出來,厲景行卻還覺得不夠:“那晚,我也和你明說了,我對你沒有深愛的感情,所以你也別怪我移情別戀,懵懂的少年時期,在家裏人的一再撮合下,我們是有過青澀的情感,可那代表不了任何的事情。以後,東苑不歡迎你,千櫻落的身邊也不歡迎你,明白麼?”
他幾句話,就要撇得-幹-幹-淨-淨。
各種情愫溢上溫書憐的心頭,有不堪、痛苦,以及難以置信。
現在,他愛的人回來了,自然不再需要她。
溫書憐握緊手裏的筷子,除此之外,似乎找不到別的方法去發泄。
厲景行拽過千櫻落的手握緊:“書憐,我對你沒有別的心思,”他目光落向旁邊的佘詩曼,“媽,你要真疼這個‘女兒’,你就給她找個好人家吧,我厲景行這輩子隻會有一個妻子,而且,我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