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詩曼臉色都青了。
“還是我辦吧,落落初來乍到,有些禮數也不懂。”
“大姐,不懂你可以教啊,以前你也這樣說我和妹妹,現在落落是你媳婦,你還這樣藏著掩著,不會是,你根本就不承認這個媳婦吧?”
千櫻落覺得嘴裏的米飯咽在喉間幹澀無比,夏曼能這樣替她說好話?
“媽,二媽,宴會的事我沒操辦過,真的不會。”
“老爺,姐姐說的是,既然我們都認定千櫻落是厲家媳婦了,有些事,是不是該讓她學習著?”
厲嘯天向來不參與幾個女人的口舌之爭,但這會關係到宴會,也就勉為其難開口道:“對,詩曼,你教著千櫻落些,讓她慢慢上手。”
千櫻落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感覺甚是不舒服,但又不好多說什麼。
佘詩曼盡管心裏有氣,但隻能先答應,再看厲景行對千櫻落這百般喜愛的態度,也看不出離婚的樣子啊。
宴會的事宜很複雜,進場出場、包括各式各樣需要操心的,厲景行看著千櫻落趴在桌上看資料,他走過去環住她的肩膀:“是不是不適應?”
“我從沒弄過這些。”
男人盯著她的小臉,他將文件放到一邊:“你隻需要在旁邊盯看就行,媽經常弄這些,會有熟悉的合作方。”
“我就怕有什麼差池。”
厲景行見她戰戰兢兢的樣子,他沒再說話,而是起身來到窗邊。
他不知道他當初執意要回榮錦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他覺得千櫻落都能應付得來,卻忽略了,應付這些,需要花費她多少的精力。
厲景行向來都想讓千櫻落的後半生充滿光華,遠離陰暗潮濕,可還有什麼地方比這宅子裏更加陰暗呢?
千櫻落這幾日不得不去佘詩曼那,見到溫書憐,她通常都安靜地坐在一邊不開口。
佘詩曼翻開一頁紙:“以往,香料都是書憐準備的,既方便又省時,你看?”
千櫻落看向不遠處的溫書憐。
一些別的事情敲定後,千櫻落起身走到溫書憐跟前。
“書憐。”
她怔怔收回神:“落落。”
“媽說香料的事都是你準備的,現在這次,也可以嗎?”
溫書憐用力點下頭:“沒問題。”
“謝謝。”
她強顏歡笑:“都是為家裏做事,不用謝的。”
晚宴的這天,千櫻落早早來到會場布置。
她穿了身亮金色的低胸禮服,烏黑稠亮的發絲挽在腦後,脖子裏仍然戴著厲景行送得那條項鏈。
溫書憐陪同佘詩曼一道過來,溫書憐穿衣向來很保守,淡紫色似乎是她鍾愛的,旗袍隻是開叉至腿彎處,領圈也高高豎著,一點春——光不舍得泄漏。
佘詩曼看了眼千櫻落的打扮,大驚失色:“你怎麼能穿成這樣?”
“媽,這是禮服,就該晚宴時候穿得。”
佘詩曼沉著臉,就連溫書憐都不好意思去看第二眼。
晚宴進入倒計時,該來的人似乎也都到齊了,厲景行帶著女兒過來,她將小糯米交給佘詩曼,自己則去應酬厲家的那些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