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聞言不禁一怔,眼睛緊鎖著跟前的女人:“這話,你從哪聽來的?”
“厲景行,誰要是敢說你怪物,我會保護你。”
男人眼裏聚起笑意:“你怎麼保護我?”
千櫻落想了想,跟著抿笑:“幫你打架好麼?”
男人盯住她的臉不放,他手指抓著千櫻落的一縷頭發:“為什麼不讓宋稚寧報警,我昨晚那樣,你們應該報警,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我真的不想再傷害你一次。”
“一個人活著,不止為活著,厲景行,我不敢說你沒錯,但你隻是病了,有病我們可以克服也可以求醫,找警察來有什麼用?”
千櫻落指尖劃過男人的眉梢,最後,定在那裏。
她似是鼓足了十分的勇氣。
千櫻落深吸口氣:“厲景行,以後有我愛你,我想,我一定能好好愛你。”
這不是他睡夢中聽到的,更不是幻境,而是真實地從千櫻落嘴巴裏說出來的,厲景行在這一刻感覺心上像是有什麼東西敲打在了他的心上。
她目光赤誠堅定,厲景行一把握住她的手:“再說幾遍聽聽。”
“你要沒聽清楚,就算了。”
“我一個字一個字得聽清了,但我還想聽。”
“厲景行,其實一個女人要愛上你,並不難。”
這話,厲景行自然明白:“但要你愛上我,何其困難?千千萬萬的愛抵不過你的一個心動,小落,我隻想要你。”
他攫住千櫻落的下巴,將她拉近自己後親吻,他的等待沒有在時間中枯萎,而是等來了千櫻落的這句話。
雖然,說的是以後,有我愛你。
雖然,她沒說厲景行我愛上你了。
雖然,她沒有明確地說,厲景行我愛你。
但對於厲景行來說,世上最美妙的語言他已經聽到了,這會得他亢奮無比,身體的無力感早就消盡,千櫻落被他吻得頭暈目眩,她使勁朝他胸前推了把:“你在生病,當心傳染。”
“我身上不一直有病嗎?你也沒怕傳染啊。”
“唉,你——”
厲景行順勢摟住千櫻落的腰,將她壓到大床上。
“我全好了,現在又生龍活虎,能壓死兩頭牛。”
千櫻落盯著跟前的這張臉,她頗有感觸,而人總是要到了那一步,才會想清楚:“每天,我們都有煩心的事,工作不順,或者情緒不佳,小糯米生病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那些都不算什麼,家人健健康康最重要。可過不了兩天,有些消極情緒又會影響自己,景行,我現在真是覺得,無病無災,什麼挫折都會自行過去。”
他手指撫過她的臉頰,落到千櫻落頸間的動脈上,感覺到指尖傳來的躍動,厲景行微笑:“是啊,好好活著才是最好。”
千櫻落想到厲景行的病發,她仍有些疑慮:“宋稚寧昨晚為什麼會出現在包廂?還有,當時誰鎖的門?”
男人眼神自然:“我也不知道,也許她正好經過,看到我們。”
“不對,”千櫻落清楚記得那時的場景,“你說是你把宋稚寧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