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千櫻落,又回到了敏感脆弱的時候,一點點發生的事都有可能將她壓垮。厲景行說過不在乎,說過可以忘記,可他要真在這鬧出了人命,不就等於迎麵給了千櫻落一巴掌嗎?
原來他這樣在乎,在乎到沒法忍耐,看到厲景墨就要掐死他。
溫書憐趁機去拉他的手臂:“景行,有話好好說,行嗎?爸媽都在外麵呢。”
她用力下,將厲景行拉開。
厲景墨手撫向自己的脖子,他也不是吃素的,他目光露出陰狠:“老大,你這樣做,總要給個由頭吧?”
厲景行手指朝他指了指,溫書憐見狀,趕忙將他往外推:“千櫻落去了媽的房間,我剛才就聽見小糯米念叨要回家,她們找不到你肯定急,景行,有什麼話改天再說吧。”
男人來到門口,回頭看眼厲景墨:“我不要你的命,我會讓你一輩子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活活等死!”
厲景墨脖子仿若被掐斷般,他坐在床沿,卻沒有顯出絲毫的狼狽。
厲景行手落向門把,走出這扇門,他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般,千櫻落心思細膩,看到厲景墨回來,她不會撲上去拚命,但卻肯定會觀察厲景行的舉動,盡管知道隱忍很辛苦,但有些事並不是辛苦了就不要去做,他們的感情才要開始逐漸穩固,厲景行不能在這個時候將千櫻落再推回去。
他打開門,溫書憐見他出去後,忙將門關上。
她轉過身,背部緊緊抵住門板,全身仿若已經被汗水浸濕。
深深吸口氣,溫書憐抬頭看向厲景墨。
男人坐在床沿,整個人仿若雕塑般,溫書憐走了過去:“你沒事吧?”
“你看老大這態度,我都沒碰到千櫻落,他卻恨不得殺了我。”
“想必是惱怒你的做法。”
厲景墨搖搖頭:“不對,肯定有哪裏不對。”
溫書憐麵色溢出些緊張:“有什麼不對啊,千櫻落捅了你幾刀,景行看了你的傷口,你盡管沒把千櫻落真的**,但是你有那個意圖,他能不找你拚命嗎?”
見男人猶在沉思,溫書憐忙轉移開話題:“他會不會去告訴爸?”
“我還怕這個?真要管用,我就不回來了,僅憑個傷口,能說明什麼?況且當時地麵上的血不是我的,就算找警察來,也不能定我的罪。”
溫書憐不安地抬頭,看向牆上的時鍾:“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等等,”厲景墨抬頭看她,“那晚,我是帶你一起去的,我讓你在另一間房內別出來,書憐,最後帶我走出房間的是不是你?”
溫書憐艱難地吞咽下口水:“我當時,並不知道你要對千櫻落做的事,你說要給我個驚喜,我後來等不到你,就去那間房外看,沒想到卻見你坐在地上,渾身是血,我就攙扶著你離開了。”
“那你看到千櫻落了嗎?”厲景墨眸子透出精明的銳利。
“看,看到了。”
“她醒著嗎?”
溫書憐緊咬下唇瓣:“她昏迷著,我沒敢喊她,怕被她聽到連累了你,我想帶你趕緊走,可想著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後來我是背你走出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