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櫻落艱難地吞咽下,喉嚨有種痛覺,她手指一點,彈開的瞬間,不由閉上眼睛。
厲景行的雙手則緊摟住她的腰
千櫻落覺得有種莫大的力量在支撐她,她緩緩睜開眼簾,看清楚那些圖片後,鬆了口氣。
也就是些風景照而已。
厲景行將她撈到自己腿上:“看吧,沒事的。”
“這次沒有,並不代表下次,他那麼變態,說不定當時的畫麵全錄好了。”
男人堅毅的下巴在千櫻落肩頭摩挲,眼眸內的厲色變深,他也算了解厲景墨,千櫻落害怕的事十有八九會成真,憑那畜生性格,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厲景行抱起她往床邊走,兩人誰都睡不著,她不想再離開厲景行,可他是厲家長子,她隻要留一天,就避免不了和厲景墨見麵。
男人從身後擁住她,千櫻落喝了杯牛奶,到淩晨兩點多,便迷迷糊糊睡下了。
厲景行在床頭開盞小燈,千櫻落剛睡不久,嘴裏就發出含糊的聲響,她抱緊自己,冷汗從額頭冒出來:“不要,不,別。”
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來,厲景行摟住她的肩膀,抽過紙巾給她擦汗。
千櫻落看清楚眼前的人,她麵上還是一副很安靜的樣子:“我,我好像做噩夢了。”
“別怕,我不是抱著你在睡嗎?”
千櫻落重新窩回厲景行的懷抱,她輕拱了下:“我不怕了,快睡吧。”
厲景行幾乎整夜沒合眼,千櫻落醒來時,看到男人坐著倚靠在床頭,她靠過去枕向厲景行的腹部,抬起的視線看到他瘦削有型的下巴:“你是不是沒睡覺?”
“睡了。”
男人嗓音略帶沙啞,手掌撫向千櫻落的臉龐:“最近要給你補補,好像臉尖了不少。”
千櫻落伸出一條手臂,厲景行配合地壓下腦袋,她手指勾住他頸後將他往下拉,千櫻落傾起身朝他下巴咬了口,他吃痛,發出陣悶哼。
“景行,爸是不是也知道那件事?”
他雙手撐在身側,目光微驚:“怎麼這麼問?”
“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來了,他想息事寧人,既然這樣,景行,你明著別和厲景墨鬥。”
“你放心吧,我要做了什麼,他們也抓不到我任何的把柄。”
千櫻落輕吐出口氣,原本以為,她之前和榮擇那樣的水火不容已經算難得了,沒想到在這個波瀾詭譎的厲家,你死我活才是生存的真諦。
厲景墨在家安靜了幾日,某帝被迫停業,厲嘯天心裏其實明白,這事要是捅出去,就連他都難保厲景墨,隻能趁著來不及搜集證據之前,早早將某帝關了。
厲景墨幹脆在家養傷,他拿起桌上的話筒,打到樓下:“讓書憐給我送杯水。”
“書憐小姐在花園,二少,我……”
“你告訴她,十分鍾內不上來,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傭人聞言,隻好去喊。
溫書憐慌忙回到主屋,端了茶水給他送上去。
厲景墨躺在床上,見她過來,他輕拍床沿:“我不是讓你守在這,別亂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