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櫻落推開房門,砰的一聲,她嚇了跳,老式地板有不少裂縫,表麵的漆也磨得差不多了,地麵看著斑駁陳舊,剛才的動靜,應該是地板開裂造成的。
這個房間,擺在這二十幾年了,可從來沒有翻修過。
千櫻落走進去,她瞅望下四周,最後不由蹲下身,盯著地板上的那些紋路。
她手指順著紋路走,厲家不愧是豪門世家,用的東西那都是最講究的,這紋路締結成一顆繁華的樹,綿延的枝椏看著好看極了。
手指來到地板縫前,這應該也是後來迸裂開的,千櫻落指尖被戳了下,她疼得趕忙收回手。
細一看,指尖居然有了小紅點。
她不由彎下腰,在相近的顏色紋路中,看到一根尖針模樣的東西豎著。千櫻落起身找來把剪刀,再跪到原先的地方,使了半天的勁,才將裏麵的東西摳出來。
居然是一個已經鏽跡斑斑了的針頭。
她不由吃驚,與此同時,一串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千櫻落將剪刀丟在旁邊,站起身。
夏曼進來時,看到千櫻落,她嚇了一跳:“你,你怎麼在這?”
“小媽,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
夏曼吞咽下,神色看上去極不正常,她目光掃向四周:“這房間都空置二十幾年了,你一個孕婦怎麼跑這來了?”
千櫻落握著針頭的手垂在身側:“我聽到一陣聲音,過來看看。”
“聲音?”夏曼欲要跨進去的腳步收回,“什麼聲音?”
“我也說不上來,起初是乒乒乓乓,後來,好像是腳步聲。”
“什麼?”夏曼臉色越發慘白,“你肯定是聽錯了,這兒又沒別人,怎麼會有腳步聲?”
千櫻落輕聳下肩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上次看到奶奶了。”
“你休要胡說。”
“我沒騙您,她就跟我看到的照片上一模一樣。”
夏曼閉了閉眼睛:“我過來,本想跟你說會話,你,你別嚇人。”
“小媽,奶奶跟您是親人,您怕她幹嘛呀?”
小媽轉過身,也沒等千櫻落,徑自下了樓。
千櫻落看夏曼離開,她趴下身,又在地板上找了圈,不過再沒了別的發現。
厲景行跟厲嘯天談完事就來到了東苑。
千櫻落將針頭拿給他看:“這是在閣樓發現的。”
“怎麼會有個針頭?”
“看上去應該遺落在那很久了,”千櫻落將針頭倒過來,圓形的底部似乎還有些沉澱物,“是不是打完了針遺落下的?”
“有可能,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發高燒很嚴重,家庭醫生每天都來打針。”厲景行說到這,神色稍黯,他看眼千櫻落,“奶奶不放心,就把我接到了閣樓,每次醫生打過針,她就親自照顧我,可我的病還沒好,她就過世了。”
“這麼巧?”千櫻落不由看向那個針頭,“能進厲家的醫生,總不至於會落下個針頭吧?”
“我媽說,當時家裏的傭人都在底下忙,誰都沒注意到是否有人進了東苑,我爸最後得出的結果,說是奶奶照顧我太累,這才導致心慌,失足摔下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