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櫻落躺了會,見時間差不多了:“小媽,您就不想看看那個針頭嗎?我帶來了。”
夏曼眼簾微動,卻還是沒睜開:“跟我無關的東西,我不感興趣。”
“進來吧。”千櫻落喊了聲,緊接著,門被推開。
“小媽,我要是將這東西送給你呢?”
夏曼聞言,眼睛緩緩睜開。
她看到一個女人走過來,來到自己跟前後,握緊的手掌在她頭頂上方一鬆。
一條鏈子,尾端綁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針頭。
當年的記憶全部洶湧襲來,夏曼覺得渾身有種無力感,女人手掌微微擺動,那根針頭牽引著她的目光,銀質的鏈子也有些刺眼,給人一種視覺疲勞。
“一、二、三!”
女人手掌扶住夏曼,讓她躺到了床上。
千櫻落坐起身,衝屋內的另外兩人道:“出去吧。”
女人點燃了一盞精油,衝千櫻落笑道:“能讓人放鬆的,不會影響胎兒。”
夏曼仿若進入了一個夢中,可卻伸手不見五指,這時,有道聲音開始指引她:“在你的前麵有扇門,你使勁將它打開。”
千櫻落聽到夏曼有了回應:“我,我打不開。”
“你用力。”
她頭一次感受到,催眠居然真有這樣的奇效,千櫻落屏息凝神,生怕打擾到她們。
“你看到了什麼?”
夏曼緩緩開口:“樓梯,我在慢慢往上走,這兒好熟悉。”
她來到閣樓,手裏攥著個針管,小心翼翼推開房門,看到個小小的身影躺在床上。
今天,東苑的傭人都不在屋內,厲景行生病有好幾日了,始終不見好轉,老太太便不讓他們留在主屋內。
夏曼走了進去,厲景行頭上放了塊濕毛巾,她來到床邊,將小被子掀開。
“你媽媽害得我這輩子在厲家都沒有地位,我就讓你也不得好死。”
千櫻落聽到這句話時,渾身泛著冰冷,佘詩曼被關到冷庫中後,肯定也給夏曼做了什麼事。
尖細的針頭紮進厲景行白嫩的臂膀內,他燒得一塌糊塗,隻是悶哼聲,眼睛都沒睜開。夏曼麵目猙獰,將藥水使勁往裏推,而恰在此時,房間的門卻被人徹底推開。
“你在做什麼?!”一道女聲從背後傳來。
夏曼嚇得忙抽回針管,但由於著急,針頭還留在厲景行的手背上,她忙又將它拔掉。
“媽?我,我……”
厲老太太看了眼,立馬明白過來:“你給景行打了什麼針?”
“沒,沒有啊,我看他發燒……”
老太太二話不說,轉身往外走,她來到樓梯口:“來人啊!”
一想到主屋內沒人,她著急要下去。
夏曼追了出去,手裏的針頭不慎掉落,她管不了這麼多,她跑出房間後伸手拽住老太太的手臂:“媽,您別告訴嘯天,我真的隻是給她打了退燒的針,您相信我?”
“既然不怕,你拉著我做什麼?”
“媽,您答應我好嗎?”
“夏曼,你鬆開!”
“我不,嘯天要知道的話,非打死我不可。”
厲老太太甩開夏曼的手,夏曼再度推向她:“我不能讓嘯天知道,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