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墨目光微垂。
男人落下腿:“我妹妹可不比你那個未婚妻差,要得不多,明媒正娶一張結婚證而已,何必看的那麼重。”
他站起身來:“你考慮考慮吧,我希望二少以事業為重,女人嘛,隻要她心甘情願跟著你,名分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我們作為男人來說,身邊的女人以後也會越來越多,盡管你現在看自己有多癡情,那你能保證十年之後,你不會看膩?所以啊!還不如把好的位置留給對你有用的人。”
男人說完後,轉身走向樓梯口。
厲景墨盯著他上去的背影,他也沒再逗留,起身離開。
厲嘯天要是知道,厲景墨做的那些事,必須藏掖好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隻能斷了他的財路,讓他暫時收收心,以後正正經經接管些公司的事做。
回到厲家,溫書憐一個人坐在客廳內,見他進來,她放下手裏織到一半的毛衣,厲景墨看到她的樣子,他走過去攬住她肩膀:“有什麼好織的,到時候買就行了。”
“那不一樣嘛,自己織的暖和啊。”
她安靜地坐在那裏,一針一針反反複複,厲景墨垂在身側的手掌不由握緊,他要想頂天立地,就必須將自己的事情做大,厲景墨也受不了自己現在這樣。成天無所事事,可將來呢?即便老爺子鬆口了,但他想做的事,厲嘯天是絕不會同意的。
可是,那就要犧牲掉溫書憐。
他端望著女人的小臉,自己等待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已經多少年了?
厲景墨自己都記不清,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溫書憐的。
也許,是很小很小,尚未懂事之時吧?
他又實在害怕,去以這樣一個一事無成的身份站在她身後,許諾給她的保護和安定,他還能給得了嗎?
溫書憐抬頭看他,見他一瞬不瞬盯著自己:“怎,怎麼了?”
“沒事,就想多看看你。”他將她摟向自己。
溫書憐盡管不善於揣摩人的想法,可她看得出來厲景墨心裏有事。
她想,他現在天天待在家裏,難免心情會不好,再加上之前的事,家裏就跟蒙了層低氣壓似的。
溫書憐什麼話都沒說,等到第二天厲景墨再出去時,她也偷偷出了門。
千櫻落醒得很早,卻躺在床上不敢起來。
厲景行抬了抬被她枕得發酸的手臂,他坐起身,換好衣服後洗漱。
回到床前,見她還躺著:“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這兩天特別難受,我都不想起來。”
“我讓傭人煮了清粥,吃點燙熱的東西,胃會好很多。”
千櫻落強撐起身,剛坐直,就難受地不住幹嘔,厲景行忙回到浴室拿來毛巾捂住她的嘴,千櫻落也吐不出什麼,臉憋得通紅,淚意盈盈,模樣看著可憐極了。
“厲景行,你替我懷著吧,我難受。”
“我也想啊,可我不是沒這個本事嗎?”男人順勢攬過她:“老婆,再忍忍,你就這樣想,懷孕期間你可以隨時使喚我,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那生完孩子,是不是待遇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