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幹嘛?”沈瑋月開始說天書,“那女的吧,長相一般,是沒你好看啦,可全身名牌,手指上的鴿子蛋都閃花我眼睛了,一看就是土豪,厲景墨當時可沒說話,所以我還是提醒你句為好,你畢竟還懷著孩子呢是吧?”
溫書憐站定在欄杆前,眼神晦暗。
千櫻落等了半天不見沈瑋月過來,她遠遠看到門口的兩人,千櫻落走了過去:“沈瑋月,不是要看電影嗎?”
“噢,這兒風景不錯。”
千櫻落看眼溫書憐,見她怔怔站在那:“你怎麼過來的?”
溫書憐拎著袋子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我回去重新織一套,織男寶寶的。”
沈瑋月見她轉身離開,她伸手指了指溫書憐的背影:“什麼意思啊?這不明擺著說你們不喜歡女孩嗎?”
溫書憐一個字沒聽進去,千櫻落見她步子僵硬地向前,她衝邊上的沈瑋月道:“你跟她說什麼了?”
沈瑋月攤開兩手:“沒什麼啊,就是跟她說說話,她請我去喝喜酒來著。”
千櫻落將信將疑:“走吧。”
溫書憐一直沒打車,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她腦子混沌不已,沈瑋月說的沒錯,厲嘯天盡管說她有家裏的遺產,可那些東西從未交到她手裏過,如今,有人能幫著厲景墨更上一層樓,她不該自私地攔著。
可她也渴望有個家啊,以後的孩子能名正言順跟著他爸爸的姓氏,溫書憐擦拭著眼角,她走得很急,想回去問個清楚。
不遠處,有幾個孩子在路邊玩耍,小男孩手裏的一把彈珠撒到地上,五顏六色的彩珠滾來滾去的,其中一顆落到溫書憐的跟前,她絲毫未察覺,踩了上去。
摔下去的時候,溫書憐下意識護住肚子,她心想完了,她的孩子……
厲景墨匆忙趕到醫院時,病房內就溫書憐一人在掛著點滴,他快步上前:“怎麼回事?”
溫書憐衝他虛弱地笑了下:“沒事,就摔了跤。”
“好好的怎麼會摔跤?”
“踩在一顆彈珠上了。”
厲景墨臉色咻地往下沉:“你去哪了?”
她神色避閃:“沒,沒去哪,就在外麵隨便走走。”
“你沒讓保姆陪著,也沒有喊司機,究竟去哪了?”厲景墨目光掃過床頭櫃,他拿過袋子往裏看,“你實話告訴我,去哪了?”
溫書憐捏著自己的手指尖,“你別問好不好?”
“這些都是你親手織的,你去找千櫻落了?”
溫書憐麵色帶著詫異,其實並不難猜,除了千櫻落,整個萬聖市她還能去找誰?
厲景墨看到衣服上的髒汙:“她沒要?”
“是景行,他說怕我在裏麵藏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厲景墨怒不可遏,蹭地坐起身,溫書憐忽然雙手抱著頭,男人看到她這幅樣子,哪裏還忍心責備,他隻得軟下語氣,“那你在哪摔倒的?”
“我自己沒看路,那幾個家長把我送來醫院,我就讓她們回去了。”
“這分明是老大他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