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一聲不吭,千櫻落看到儀表盤上放著個資料袋,她伸手打開後,從裏麵抽出幾張紙。
“看不懂,說的是什麼啊?”
“從明天起,你給我在家好好待著,哪都不許去。”
“你先告訴我,那些究竟是什麼?”
厲景行雙手握緊,目光凜凜,跟前方有他仇人似的,狠狠盯著都沒眨眼:“還記得你那時回厲家,溫書憐送你的那個香袋嗎?”
千櫻落大驚。
“兩種成分是一樣的。”
千櫻落陷入椅背中沉思半晌:“我知道了,肯定是將那種藥物在水中化開,再將這些古董浸透在裏麵,擺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地方,就會揮發,”千櫻落輕咬唇瓣,“花瓶也是刻意送給我的,對方要確保我一天到晚都能受藥物吞噬。”
厲景行剛看到這報告時,頭皮也是一陣發麻。
她忽然揚聲:“怎麼辦,李姐還懷著孕呢,孩子不會有事吧?”
“你明天先讓她去做個檢查,幸好你發現及時,不然……”厲景行後半句話沒說下去,千櫻落聽了,心頭的一口大鍾仿佛被人猛烈敲擊下,她怔在原地,手腳冰涼。
胸口一種回音在竄來竄去,令她捉不住,也揮不去。
翌日,千櫻落跟李姐說明情況,帶她去了醫院。
醫生說要觀察,還讓她住在醫院保胎,不過好歹給了句好話,應該沒大礙,發現得及時。
千櫻落回到家時,看到臥室內放了好幾個大箱子。
傭人正在替他們收拾行李,厲景行上前圈住她的腰:“等老二的婚禮之後,我們就回萬聖市,之前因為你朋友耽擱到現在。”
厲景墨的婚禮,他們肯定是要出席的。
“那你呢?”
“我把你和小糯米送回家,到時候,我還要回來處理些事。”
千櫻落點下頭:“那我等你。”
厲景墨婚禮的這天,厲家做足了排場。
由於溫書憐是養女身份,厲家規矩足,說是迎親的時候一定要在外麵,溫書憐提前一天便被安排進了酒店。
厲景墨穿著潔白的西服出門,打算迎親,厲嘯天讓人全程跟著,知道這兒子做過的混賬事,這種時候必須保駕護航,出不得一點意外。
千櫻落帶著小糯米陪在佘詩曼身側,厲嘯天走向大兒子:“景行,今天是我們厲家的大日子,一定要風平浪靜才是。”
厲景行自然聽得出他話裏的意思。
“爸,這些話您跟我講沒用,今天您是應該費心,老二這一出場,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啊?”
“你!”厲嘯天收斂起怒意,“你們是親兄弟。”
厲景行笑了笑,眼裏的嘲諷昭然若揭,他走過去抱起小糯米,厲嘯天見他這樣的態度,也是無可奈何。
溫書憐坐在酒店的梳妝鏡前,化妝師給她在修眉,她有種置身於夢境中一般的感覺,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還能這樣穿上婚紗,被一個男人明媒正娶。
“新娘子,你要的果汁。”
化妝助理將一杯西瓜汁放到她手邊。
溫書憐伸手,卻不小心將杯子打翻了,通紅的西瓜汁淌出來,落到她白色的連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