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這一番進去,那可是凶多吉少,恐怕厲家以後的掌權人就是厲景行了,他和二少向來不合,書憐小姐,有些事是要講究時機的,千載難逢時若要錯過了,以後可別追悔莫及啊。”
“你,你真能幫我嗎?”
“我說到做到。”男人從兜裏掏出一張卡片,“這是我在國際酒店常包的一個房間,你要想通了,接下來的三天隨時能來找我。”
他說得這樣直白,溫書憐想忽略那層意思都不行。
她動作僵硬地接過門卡。
男人抬起手掌,朝她肩膀拍了拍:“我等你。”
她渾身哆嗦下,手掌收攏,卡片劃得掌心傳來刺痛感。
回到醫院,夏曼沒精打采坐在床沿。
玻璃門上的簾子也被拉了下來,溫書憐走進去,厲景墨睜著眼,導尿管已經拔了,隻是還放在原來的地方,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會人還虛弱得厲害。
溫書憐來到床邊:“景墨,你再忍忍,我一定想辦法將你送出去。”
夏曼瞪了她眼。
厲景墨拉過她的手:“書憐,你安心養好胎,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就算他們知道我已經醒了,就算把我抓了,我也不用你為我出頭。”
“她能出什麼頭?”夏曼滿嘴不屑,“景墨,你隻能自己快點站起來,靠你自己。”
厲景墨雙手吊住床側的杆子,想要試著起身,他想要重新站起來,就要離開這張破床。
可身體的疼痛令他還是倒了下去,厲景墨悶哼聲,溫書憐忙起身壓住他的肩膀:“景墨,我求你了,別亂動了。”
“你求他有什麼用?”夏曼在旁冷冷道,“你要能求,就去求別人,求能幫得上忙的那些人。”
溫書憐收回手,夏曼一把扯住厲景墨將他強行要拽起來:“再躺著,你們父子都要完蛋了,給我起來!”
溫書憐見狀,忙撲到厲景墨身上:“媽,您別這樣好嗎?他才動好手術,我說了,我會想辦法。”
男人眼裏漾著一股沉痛及悲憤,他手臂攬住溫書憐:“我不許你開口去求任何人!”
她臉埋在厲景墨頸間,男人目光掃向旁邊的夏曼:“你先回去吧。”
夏曼一聲不吭,拿了包起身往外走。
關門聲傳到厲景墨耳朵裏,他手掌在溫書憐背後輕拍:“別聽媽的,你好好待在我身邊,我就心安了。”
她並未立馬起身,眼中的滾燙滑入厲景墨的頸子:“景墨,你既然早就對我有心了,為什麼不早早告訴我呢?”
厲景墨摸了摸她的後腦,目光落向遠處:“書憐,我們這樣,算不上青梅竹馬戀吧?畢竟,向來都是我一廂情願,你從小就喜歡老大,而我卻常常和你作對,趁著家人不注意,我撕過你的扣子,還在吃飯的時候,用刀劃了你的裙子。你難道真的不知道,越是這樣,才越是因為我喜歡你嗎?”
“是,”溫書憐現在想來,她不懂,那時因為她的整顆心都在厲景行身上,“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