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不會連厲嘯天都折了進去。
“老二,”厲景行視線對上男人,“我勸你,都到這一步了,你還是將功補過吧,交代得越幹淨,對你才越有好處。”
厲景墨眸子內的光一點點陰暗:“交代?老大,你盡管笑吧,我用不著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千櫻落見他還是這幅態度,她拉了拉厲景行的臂彎:“我們走吧,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看看溫書憐怎樣。”
厲景墨幾乎要驚跳起來:“她不用你們去看,千櫻落,你又存著什麼心去害她?”
“你現在正好在住院,我建議你先看看心理醫生,確定下自己有沒有被害妄想症?”
“我警告你,離她遠點!”
千櫻落目光清澈,潭底倒映出厲景墨歇斯底裏的樣子:“你既然不想她受到傷害,自己就不該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現在,她唯一能倚靠的靠山都塌了,你再說這些有什麼用?”
厲景墨握成拳的手猛地砸向床沿:“你敢對書憐下手,我讓你好看!”
“你這算恐嚇嗎?”
千櫻落微勾下唇角,衝厲景行道:“走吧。”
她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一陣什麼東西被摜到地上的聲響,千櫻落回頭看眼厲景墨:“你有本事,你追我出門試試,你有本事,就攔到我跟前。”
正在做筆錄的人看眼厲景墨:“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來到門外,千櫻落目光透過玻璃窗望向裏麵,多少帶了些失望:“沒想到,臨到這會,老二還是這樣的態度。”
她將手放到厲景行的掌心內:“我自己進過某帝,而我應該算是進到裏麵後最最幸運的一個人吧?那種記憶,不是一刀劃在身上,痛過後就算了的,多少女孩子,還不到二十,本該花樣年華之時,卻被推進了地獄。所有人,到了這會,可能都隻看到了始作俑者的報應,可誰真正直麵了背後那些受害者,那成百上千人的幸福,從此就被毀得幹幹淨淨了。”
從此,那些人,都將懼怕陽光,哪怕長得再美家境再好,也抵不過背負得這一個汙點。
厲景行將她攬到懷裏:“所以,我還是那句話,老二欠過的帳,要他自己還。”
兩人順著走廊向前,千櫻落去婦科打聽下,來到三樓住院部,她找到溫書憐所在的病房。
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的罵聲。
“你連個孩子都保不住,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夏曼的嗓音很尖,她氣得直捂著胸口不放,“如今景墨這樣,你是想讓她斷子絕孫是吧?”
千櫻落推開道門縫,看到溫書憐臉別向裏側,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她沒有像平日裏那樣哭哭啼啼,也許是太過絕望,連哭得力氣都沒了。
夏曼仍舊不依不饒:“現在警察都來了,你昨晚究竟是怎麼陪著景墨的?為什麼孩子會沒了,他又摔在地上,你說啊,說啊!”
見到溫書憐這樣,夏曼更加來氣,她上前抓著溫書憐肩膀,將她拎起身後推來推去:“你給我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