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憋不過氣了,就起來喘兩口。
千櫻落手足無措地杵在原地,她不能替他分擔絲毫的痛苦,她隻能上前,雙手緊緊攬住厲景行的肩膀。
千櫻落能清晰感覺到厲景行地掙紮和聳動,她手裏的力道收緊了些,厲景行猛地一個動作起來,她趔趄了下差點栽倒,但還是緊抱住他不肯鬆開。
男人雙拳握著,吐到胸口跟撕裂似的疼,他回過頭,薄唇觸及到千櫻落近在咫尺的臉,她的呼吸噴灼在他的麵部,令他心安。
厲景行鼻端發澀,他想到方才的話,他問她,如果能走出這裏,她能給他一張結婚證嗎?
她的答案,不再是猶豫的。
而當年的那句話,厲景行又還記得清清楚楚。
千櫻落說,這輩子,隻為顧子辰穿一次婚紗。
他不由欣慰,最終,他還是感化了千櫻落這顆石頭,真的,即便很難,但他終究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了她。
千櫻落還是緊緊抱著他,仿佛一鬆手,她就要失去他了。
這是千櫻落從未在厲景行身上體會過的惶恐。
厲景行大口喘息,頭發耷拉在麵部。
待身體內的感覺又來了,厲景行伸手想將千櫻落拉開,可她卻扣緊自己的手腕,將他圈在懷裏怎麼都不鬆開,她的力道自然不及他,可她懷著孕,她不信厲景行能對她下重手。
男人痛苦地用掌心敲打著前額:“千櫻落,鬆開!”
“我就是不鬆!”
她將厲景行往後拖了兩步:“這不是辦法,你想活活淹死自己嗎?”
厲景行拉住她的手臂,他極力隱忍,但力道還是有些控製不住,千櫻落踉蹌了好幾步,沒有了束縛,厲景行飛快衝上前,房間內的東西無一幸免,千櫻落看得出他很難受。他手掌掃過桌上的雜物,乒乓巨響傳到千櫻落耳中,她踩著滿地的狼藉過去,一把抱住厲景行的腰。
“景行!”
“鬆開我,鬆開我!”厲景行一把扣住千櫻落的肩膀。
“我好餓,真的餓死了,我好難受。”
厲景行最舍不得的,就是千櫻落受苦,他聽到這,目光充滿猶豫地看向她。
千櫻落蒼白著一張臉,柔弱無助地掛在他身側:“白天就沒怎麼好好吃東西,景行,我會不會被餓死啊?”
厲景行忍受著身體的煎熬,他覺得自己就要扛不過去了,可千櫻落的眼神又讓他不得不扛著。
堅持,其實比放棄要難得多。
千櫻落看到他眼裏地掙紮,她順勢拉住厲景行的手臂:“陪我坐會,你聽聽,寶寶都餓壞了。”
厲景行被她攙扶向床沿,千櫻落伸手替他捋順了濕漉的發尖,他平日裏最——S——包了,怎麼能允許自己這樣狼狽呢?方才在那樣的環境下,任何一個心理素質稍差的人都會挺不過去,千櫻落不信他的病就會這麼湊巧發作了。
她伸手摸了摸厲景行的臉:“景行,放鬆,你剛進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我也不知道……”
“你太緊張了,你越是擔心走不出去,心理壓力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