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躺到她身邊:“沒事了,虛驚一場,有我在,是不是什麼都不用怕?”
她喉嚨口還有些哽:“就是因為你我才哭成這樣的。”
厲景行這時,心裏麵被積壓的不是後怕,反而是慶幸。
如果他不去,放千櫻落一個人在那的話,他肯定已經完完全全失去她了。
“景行,最後你到底怎麼出來的?”
“那個房間出現了一麵密碼牆,且根本就沒有規律,兩次之後,我都絕望了,我躍出水麵的瞬間,看到你趴在那裏哭,我就想到還未出世的寶寶。其實,我按出他預產期的數字時,壓根連萬分之一的希望都沒有抱,但我沒想到,還真是我兒子救了我一命。”
厲景行的頭輕靠向千櫻落的腹部親吻。
千櫻落又想哭了,她強忍著,這時候,覺得平日裏那些害喜的反應其實也是一種幸福的體驗,厲景行起身將她攬在懷裏:“快點睡吧,明天我們還要回東苑。”
她臉枕在男人的胸口處,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不由莞爾。
“笑什麼?”
“好聽嘛。”
厲景行揉下她的腦袋:“你這屬於冷笑話嗎?”
千櫻落心安地閉起眼睛,但她一點點都睡不著,隻覺這樣躺著,實實在在抱著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她此時最想做的。
厲景行也睡不著,極度的疲倦後,他身心空虛的厲害,又覺得這一切極不真實,隻有將千櫻落擁著,他的心才能安下來。
翌日。
醫院。
厲景墨失去了和外界的全部聯絡,所幸,他讓人提前就為厲景行預備了大禮。
某帝是他精心創立起來的,包括密室也是,他苦心經營得還有他的愛情,可是,他現在兩手空空,什麼都沒了。
病房的門被打開,護士推了輛輪椅進來。
厲景墨被送出醫院時,沒想到,警察會帶他回厲家。
東苑的鐵門敞開著,裏麵進進出出不少人,厲景墨看到一樣樣東西被抬出來,護士將他推進屋,倉庫的那堵牆已經被敲掉,整座地麵都被掀開,而那個密室,如今再也藏不住秘密了。
他握住椅把的掌心收攏,看到千櫻落和厲景行從樓上下來。
厲景行舉步上前:“沒想到,東苑地底下還有這樣的乾坤。”
厲景墨一動不動,也沒接口。
“我現在就讓人把這地給填了,”厲景行麵色冷峻,“老二,光某帝一條就夠你受的了,我沒想到,你是處處想將別人置於死地。”
厲景墨冷笑下,這個時候,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門口,忽然傳來陣吵鬧聲。
夏曼被帶了進來,她一邊掙紮,一邊吵嚷:“知道我是誰嗎?放開我,我什麼都沒做!”
她被推到厲景墨跟前,男人麵色微緊:“這事跟我媽沒關係!”
“有沒有關係,警方說了算。”
夏曼一聽,嚇得不行,她哪進過那種地方:“景行啊,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你用不著做這麼絕吧?”
她被人強行帶走,兩條腿在地上不斷掙動:“景墨,救救媽,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