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會的樣子，就像是被馴服得服服帖帖，知道不敢惹他了，不敢頂嘴了，什麼都不敢了。
封淩肅很享受，應該來說，是習慣這種被人膜拜的姿態，他永遠都那麼高高在上，誰敢挑戰他的權威，他就要誰好看。
他頭靠向椅背，眼睛輕闔。
換了一首鋼琴曲，他向來不喜歡吵吵鬧鬧的重金屬質感，唐冪冪還在那邊說，在那做著保證，可半晌不見封淩肅接話，抬起頭，他好像是睡著了。
唐冪冪沒這時間跟他耗，蕭謄這一頓被打得不輕，沒有封淩肅的命令，他恐怕醫院都去不了。
唐冪冪輕喚兩聲：“封少，封少？”
他動都不動，她胸腔內再度湧起急躁，唐冪冪將手放到男人的腿上：“封少？”
隔著一層布料，她掌心內觸及著封淩肅緊繃的腿部線條。
一隻手，忽然覆住她的手背，她驚了下，但是沒動。
封淩肅緩緩睜開眼簾，他坐起身，將唐冪冪的手掌握住後抬高，她的手指很纖細，握在他大掌內，感覺輕輕用力就能被他捏斷似的。
封淩肅另一手的紅酒杯湊過去，傾倒在她手上，他一遍遍重複這個動作，就像是幫幼兒將手洗幹淨一般，唐冪冪跪在那沒動，封淩肅將酒杯放回茶幾，她將唐冪冪的手再度抬高。
她看到封淩肅啟開薄唇，輕吻她手指的瞬間，唐冪冪不由哆嗦下。
男人牙齒輕輕摩擦著她的指骨，滑膩的觸覺衝擊著唐冪冪的神經，她側首，看到男人削薄的唇染上了紅酒色，垂下的麵龐顯露出一種邪佞的傾城色，她屏住呼吸，沒有出聲。
封淩肅口張開，將她手指含進。
唐冪冪頸後一點點泛出緋紅，包廂內的溫度瞬間升騰起來，男人眼角帶出桃花，看到她這般反應，潭底的陰狠驟然凝聚，他咬住她神經脆弱的指骨處用力。
“啊——”
唐冪冪忍不住尖叫。
封淩肅握緊她的手腕，嘴裏力道加重，十指連心，那種疼痛令她整個人猶如被大卸八塊般：“放，放開，好痛。”
“啊！”
呼叫聲穿過包廂，站在門口的兩名男人仍舊紋絲不動，甚至連眼睛都未斜視下。
唐冪冪伏在沙發上，痛得另一手緊握成拳：“封少，你放過我吧。”
“這樣的痛，跟你第一晚比起來，哪個更痛？”
封淩肅鬆了口，可仍舊握住她的腕部沒鬆開。
唐冪冪痛得冷汗涔涔，眼睛裏滾動著晶瑩，手指明顯開始發腫，她動了動，看到自己的手指泛出血點，要換在平時，她肯定會罵他是一條狗，可這會，唐冪冪不敢。
“這個更痛，所以，你別咬我了。”
封淩肅兩根手指握住她的傷口用力，唐冪冪又是驚叫了一聲。
“叫大聲點。”
“封少，您先打個電話好嗎？蕭謄快要受不了了，您也不希望鬧出人命，您讓他去醫院，我繼續留在這行麼？”她語氣盡量放到最軟，眼含祈求。
可封淩肅是誰啊，他閱人無數，虛情假意能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