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無溢道:“這一口劍你欲喚作何名?”
石林略加思索道:“我剛才那一劍,劍氣煌煌,宏如大潮,且我這一口劍成青黑之色,便喚作青澤,師祖覺得如何?”
“甚好。”嬴無溢讚道,隨後便走了,來時無聲,去時無息,就如那四季變動,雲飛風揚,一切都是這般自然。
石林將錦囊打開一條縫隙,就見那錦囊之內自成一處空間,其內有無數亮晶晶的小丸,指甲大小,甚是好看。這風雷霹靂子乃是二代祖師煉製的小玩意,雖說是小玩意,隻怕也是威力不小,要是抓起一把甩出去,炸成一片,必是威勢無比。
今日本命劍煉形成功,略有小成,還得這些禮物,真是個好日子!石林心中一喜,將錦囊收入腰帶之中,踏著飛青澤一飛衝天。
“青澤,青澤,以後你便叫青澤了。”踏著飛劍,石林喃喃念道。
青澤一陣顫動,發出龍吟般的嘯聲,看來飛劍與劍胎中的精氣合一之後,真的是通了靈,顯然是它也很滿意青澤這個名字。石林一高興,踏著飛劍直往上飛,一連飛了五百丈,不僅溫度越來越低,且罡風也變得強勁無比,吹得石林都有些身子晃蕩。到了千丈時,石林感覺到有些力竭,且身子晃蕩的也是嚴重,東倒西歪,猶如喝醉了酒一般。
此時身處雲中,四周圍白茫茫一片,雲氣嫋繞,猛烈的罡風吹得石林睜不開眼,顯然已是到了極限,再往上飛,隻怕是要被罡風吹得跪地葫蘆了。這還是好的,都搞不好,一頭栽下才是要命的事情!
以往在山頂煉氣,山高千餘丈,也不覺得如何。現在才是千丈高,隻不過沒有了大山依靠而已,就成了這個模樣,石林暗自感慨,連忙慢慢下降,維持在五百丈的高度。或許是被罡風吹得腦子有些亂了,石林飛得晃晃蕩蕩的,還差點撞山,身子被樹枝刮得不知有多少次。
雖是如此,石林仍是高興萬分,比之煉氣有成,青澤煉成還要開心。對於修煉的高人來說,飛不算什麼,但對於石林這樣的修煉不過八年,自身也才二十歲的小夥子來說,終於一朝有成,可以如那飛鳥一般在空中飛馳翱翔,那心中喜悅可是一點也不啻於長生有成!
身子猛地一偏,避過一根樹枝,石林在空中上下左右旋轉著,飛出一個個的花樣來,簡直就是隻剛學了飛小鳥似地。
“這小子,瘋了似地,不就是禦劍飛行罷了,用得著這麼高興?”孟達喝著小酒,仰躺在一塊大石上,看著在空中飛出各種花樣的石林,嘴裏嘟囔著,甚是不屑。
“嗬嗬,當年也不知是誰第一次禦劍飛行,開心的一頭撞在山上,被樹枝刮得滿臉血,還是嗷嗷叫的四處亂飛,蒼蠅一般,攪得人不得安寧。”柳仲就站在大石邊,嗬嗬的笑著。
“你不去煉製殺破狼,到我這來作甚!”被人揭了傷疤,孟達一連喝了幾口悶酒。
“你不去收徒,在這喝酒作甚!”柳仲哈哈笑的看了孟達一眼。
“唉,天地大劫自命數中起,末法降臨,我等修行之人在劫難逃。收徒收徒,收了徒弟又如何,還不是多找了一個冤死鬼!”孟達坐起身子,歎了口氣,隨後又道:“你這個徒弟收的不錯,無溢師祖難得出關,便被這小子碰著,從無溢師祖那得了些小玩意,以後出去曆練,也是能多一份保障。”
“小石頭確實是有些福氣。”柳仲說著說著冷笑連連,一股殺氣自臉部生起,“太乙派絕不能在我們這一代斷絕!再者說,當年師父與諸位師祖運算天機,溝通天人,與祖師爺取得聯係,此次大劫內有玄機,可不是末法降臨這麼簡單。可笑那些愚人,還以為飛升仙界便可脫劫,實則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