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猛然驚醒,然後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重重的喘著氣息。
從她決定重新開始的那天起,她就幾乎沒有再做過噩夢了。可是就在剛剛的夢裏,她夢到了好多好多。
夢中,畫麵不斷的旋轉改變,從最初的東方銘,到冷忌,然後到那個地獄世界,到那個殘忍的角鬥場,最後到無名!
她做起來,用手我捂著心口的位置,努力的想要它平靜下來。
每一次做惡夢,最後一定會以各種方式去實現,曾經有一度她格外的害怕做夢。可是過了那麼久,她原以為再也不會夢到那樣時,噩夢再次毫無征兆的再次出現。
起床,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走到了陽台坐下。深夜微涼的風輕輕的吹著,漸漸吹散了她的慌亂。以為,經曆了那麼多事,再麵對血腥的場麵時她可以保持自己的心不受影響,可是現在發現並不是這樣。
她,依舊還是會害怕,從骨子裏透出的害怕!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蕭瀟沒有立刻回去,而是目光有些飄遠的盯著黑暗深處,接著,是一陣沒來由的心悸!好像,在黑暗深處的某個地方,有著一股奇異的力量在牽引著她,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
漆黑一旁的院子裏,冷忌就那麼靜靜的站著,目光透射的方向,就是蕭瀟所在的方向。他身後,影忠實的守護著,一步不離!
突然,一陣腳步聲突兀的響起。影下一秒就動了,卻被冷忌一手按住。看著黑暗的某個地方,冷忌淡淡的開口:“仇人烈!”
仇人烈沒有再往前,就那麼隔著黑暗盯著冷忌的方向,“冷忌,你是在挑戰我的極限嗎?”
冷忌輕輕的笑了聲,“如果我願意,這裏早就不存在了!”
他的話,好不霸道,就如他的人一樣!
仇人烈的氣勢在下一秒就爆發了,人隨後就衝了上去。黑暗中,根本就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但是卻能明顯的聽到快如風的打鬥聲。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打鬥聲就停了下來,仇人烈半跪在草地上,抬手擦掉他嘴角的血跡。盡管不甘,但是他卻沒有再動了。
空氣,一時間格外的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微微的風聲。好半響之後才傳來冷忌慢悠悠的聲音:“如果不是因為蕭瀟,我剛剛就不會留情!我不傷你,是不想她內疚,哪怕是一點點,我都不喜歡!”
冷忌說完,接下來又是一陣長長的安靜。仇人烈慢慢的站起身來,周圍已經感受不到冷忌的存在了。他抬頭,看了眼蕭瀟房間的位置,最後悄然離開。
第二天,當蕭瀟看到仇人烈的臉時,不由得驚了一下。抬手戳了戳他的臉上青紫的地方,忍不住的說著:“你昨天晚上打怪獸去了嗎?怎麼傷成這樣?”
仇人烈本想說:怎麼樣,不可以啊!但是轉念一想,他又收了回去,“你還真說對了,我昨晚就是去打怪獸了!你是不知道,那個怪獸被我傷得更慘,連臉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