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擊鼓鳴冤,直接升堂,看來歐陽子羽是真的沒有說謊。
公堂門口圍著了很多人,也是,白荷至少也是山莊的人,家裏的底子不錯,在杭州應該還是小有名氣的。末瑤也在人群中,聽見人群中議論紛紛。“怎麼回事啊?不是說自殺溺水身亡的嗎?”“是啊,那怎麼又審呢?!”大家都帶著疑惑,等著縣老爺的開審,等著看一場戲。末瑤回頭看,突然發現,在人群中,歐陽子羽那群人突然不見了,左看又看有沒有找到身影。丁香小聲地說:“公子,你在找什麼啊?”末瑤一臉著急,說:“歐陽子羽那群人死哪去了?!”“不是在那嘛!”丁香伸出手指,向前方一指。末瑤順著指向的方向,往前一看。歐陽子羽那般人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進入公堂裏麵,縣老爺居然還畢恭畢敬地請他上座。“看來歐陽子羽這人不簡單啊,連縣老爺都讓他三分!”歐陽子羽不知道跟縣老爺二人低頭在嘀嘀咕咕著什麼,縣老爺一副理解思考的表情,時時點頭。
“啪啪!”縣老爺回到原座,拍起手中的板子,威嚴地喊道:“升堂!”
“威武……”
升堂了,末瑤激動地等著看好戲。縣老爺有拍了拍板子,喊道:“肅靜!今天我們處理西邊白員外家之女的死因一案。”下麵的群眾又開始唧唧咋咋的嘈雜起來。
“肅靜!”縣老爺一臉嚴肅。“首先,那天發現屍體時,我們發現是西邊白員外家之女,白荷。”末瑤一驚,看來真的是叫白荷的女子,世界怎麼這麼巧,這麼不可思議。“來人,帶白員外夫人白夫人上來。”隻見,那白夫人由丫鬟攙扶著,走到公堂中間。那白夫人是由丫鬟攙扶著走進公堂的。白夫人生得弱骨纖形柔情綽約,麵容更是端麗冠絕,她身著霞色荷葉邊繡羅裙,很是優雅高貴,隻是眉間和臉頰上無不流露出憂傷的倦容,發髻都有些許白絲。“大人!”她眉目間有著化不去的憂愁,就連聲音也是那樣倦怠綿長。末瑤仔細端詳了一下這位夫人,真的比那天更憔悴了,身子更虛弱,心中不由得心痛悲傷。那夫人一臉憂傷,將白荷離家出走之事一一道出,兩行眼淚從臉頰滑落,最後啜泣不止。
整個公堂一下子沉靜下來,籠罩在一片悲傷中,有些人也潸然淚下。丁香在旁邊啜泣不止,末瑤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強忍著淚水,使勁不讓它流下。不過,末瑤留意到,白夫人提到了歐陽子羽他們找到的那個包袱,那正是白荷離家出走所帶走的盤纏。
“拿包袱上來!”縣老爺叫人拿上來。一個官差把那個包袱拿了上來,正是歐陽子羽他們找到的那個包袱。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將這個包袱交給官府了。“白夫人,這是白荷臨走前帶走的包袱物品嗎?”白夫人接過那包袱,翻了翻裏麵的東西,一一確認了一下,回到:“正是小女之物。”
“嗯,此包袱是在西湖發現白荷屍體之處,旁邊的荷花叢中找到的。來人,將白荷姑娘的屍體抬上來!”兩個官衙聽令,將白荷的屍體抬了上來,眾人看到屍體紛紛躲閃,議論紛紛。“據我們的歐陽先生所說,白荷姑娘並非自殺溺死,而是他殺,被他人所害。請歐陽先生為我們講解。”
“什麼?!他殺!?”群眾如同被彈藥爆炸,炸開了似的,議論紛紛。末瑤饒有興趣地聽著。“我女兒是被人所殺?”白夫人看著自己女兒的屍體,抬起了頭,雙手撐地,磕了幾個頭,高聲喊道:“大人明鑒,一定要幫找到凶手,將其繩之以法,讓我女兒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啊!我的乖女兒呀……”
“請大家安靜!我歐陽子羽現在為大家講解一下我們的發現。”歐陽子羽站了起來,風度翩翩的走進屍體旁邊,半蹲著。“我們發現,死者頭部有一塊被硬物所傷的血跡傷痕,而頭發上還粘著木棒的碎屑,因此我們認為死者可能先被凶手用木棒打昏了。而從死者死去的表情來看,死者臉部居然沒有驚愕等表情,很有可能是死前遇見了認識的人,而很有可能是這個認識的人,將其敲暈,然後再將其扔進西湖中。而從沒有被拿走的包袱這一點來看,此案非劫殺。”歐陽子羽站起來,搖了搖扇子,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接著說道:“同時,我們在發現包袱的地方,還發現了一些衣服的布料。除了死者所穿的荷綠色綢緞,還有一些黑色綢緞,根據綢緞的布料來看,隻有大戶人家的人才能買得起這麼好的綢緞。根據行凶的整個過程來看,整個過程必須由年輕力壯的男子才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