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從命案發生的那天說起……
小姐阿蘭那天如往常般在兩個丫鬟服侍她洗漱之後,早早地睡了。丫鬟見小姐已經熟睡,便熄燈離去。哪知不知過了多久,丫鬟們都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就寢之後,被一陣尖叫聲吵醒,哪知那悲戚驚訝的叫聲竟是從她們敬愛的小姐房中傳來。府中上下的人都合著衣裳,匆匆忙忙地跑去阿蘭的閨房。當時房間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謝叔叔一行人趕過去,拚命地敲了敲門,可是沒有響應,覺得大事不好。謝叔叔一臉驚慌,凶猛地一腳踹開大門,丫鬟點上火燭,整個黝黑的房間瞬間亮堂堂了。謝叔叔等人衝向房間內部,放眼望去,隻見阿蘭的蚊帳已經掀開,一旁的窗戶竟然打開一扇窗,蚊帳在晚風中微微搖晃著。放眼望去,卻不見小姐的身影。繞過眼前的白玉茶幾,隻見阿蘭穿著寢衣,昏倒在床頭,胸口插著一把刀子,鮮血如泉眼般汩汩流淌。隻見阿蘭的嘴角蒼白,神色麵部猙獰,感覺好像是受到驚嚇。隻見她的視線落在一旁的梳妝桌旁,死死地盯著某處,好像要說什麼。一雙蒼白的手捂著胸前的那把刀,身體僵硬地躺在地上,而頭部後腦勺處滲出細微的血跡。謝叔叔伸手放在阿蘭的鼻子前麵,半響,傷心地搖了搖頭,大家都默不出聲。謝叔叔吩咐大家在整個謝府中搜索,查找有沒有相關的可疑的人,一定要把那壞人抓來,讓阿蘭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可是,把整個謝府找了一遍,大家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人員,隻在小姐的窗外找到一排腳印,可是腳印在不遠處的假山那邊就消失不見了。事後,謝叔叔在查看阿蘭房間的物品時,才發現,他給自己寶貝女兒的那個寶石也不翼而飛,不禁想起最近鬧得沸沸騰騰地寶石偷竊案件,不由得擔心,難道自家也被那盜賊給盯著了……於是,謝叔叔憂心匆匆地找老朋友季叔叔幫忙。後來,就是末瑤她們所知的事情了……
“那,這麼說來……”一個聲音冷不叮咚地在腦後響起,末瑤和香兒不由得又嚇了一跳,這個歐陽子羽總是陰魂不散般飄蕩在她們身邊,末瑤對於這種多管閑事的人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對其愛理不理。那家夥,平日裏辦案時對表情觀察入微,這時候反倒木訥得很,居然對她們那種表情視而不見,仍然一個勁地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也就是說,在極其短的時間內,沒有見著凶手的蹤跡咯……”“是啊……”看著歐陽子羽沉思的樣子,香兒接過話來:“這裏很是奇怪,因為找來找去,後來連一點消失逃匿的痕跡都沒有……除非……”“除非,那人輕功了得,或者懂得什麼了不起的金蟬脫殼之術,不然怎麼可能突然銷聲匿跡啊!”末瑤嘿嘿笑了兩聲,說道。
“嗯,很有可能……”歐陽子羽輕輕拍著扇子,思索著,一屁股坐在她倆之間的凳子上,雙手放在茶幾上,用手托著下巴,皺著眉頭,一會點點頭,又搖搖頭,似懂非懂的樣子。突然他擰過頭去,望向香兒,使勁盯著香兒的眼睛,目光如炬,幽幽地問道:“當時的現場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二人倒是被他這麼突然間一問,嚇了一跳。真是捉摸不透,不按時出牌的人啊~末瑤心中暗自感慨。香兒被他那深邃的眼神給吸引住,臉頰一會兒就緋紅起來,迅速收回眼神,不知所措地望向小姐。末瑤點了點頭,讓她老實交代。
“當時,謝老爺他們一群人過來之後,發現小姐阿蘭的房間並沒有特別大的打鬥,梳妝台上和床邊的東西依舊如平日所放,並沒有弄亂的痕跡。唯一不見的是,就是謝叔叔給自己心愛的女兒的一顆傳家之寶的寶石,連同裝寶石的小箱子不見。”
“那小箱子長得如何?”末瑤一聽,伸手摸了摸兜裏的那個箱子,迫不及待地問。
“聽丫鬟們說,那個箱子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都和平日的那些小姐的首飾盒子很像,據她們所知,記憶中不一樣的地方是,小姐得到這顆寶石之後,特別歡喜和珍愛,立馬叫鎖匠,打造了一把鎖,將寶石放進一個箱子中,鎖了起來。”香兒的視線掃過歐陽子羽,落在歐陽子羽身後的那個首飾台上,欣喜地站了起來,饒了過去,拿起其中一個首飾盒,放到二人麵前,指了指道:“和這個很像,就是這裏有一把鎖而已……至於裏麵的話,丫鬟們就不大清楚了……”
“是不是這個??”末瑤心中暗自欣喜,從兜裏拿出那個小盒子來,放在茶幾上。香兒一看,摸了摸那把鎖,開心道:“公子真厲害,這都被你找到了……”被香兒這麼一誇,末瑤不由得得意起來,心中暗自得意起來——嘿嘿,讓本小姐首先掌握了本案的第一件相關證物,看你這麼悶瓜怎麼著。拿起那個小盒子,得意地在悶瓜麵前晃來晃去,得意地向悶瓜投去輕視的眼光,竟遇上悶瓜那雙冷冷的,好不在意的眼神,活生生地把她那得意的神態給無趣地逼回去了。“這人真沒趣……”末瑤嘀咕著,無趣地把小盒子扔在茶幾上,側過臉去,懶得麵對那張撲克臉,想想就覺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