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牌鎮是個不起眼的小鎮子,但南來北往的商販路人卻是不少,客棧酒店也不少,鎮上倒也頗為熱鬧。
黃昏時分,街上行人漸漸散去,不是去酒店吃酒,便是去客棧投宿,再就是回家吃飯,四下少人,靜悄悄的。
小鎮不大,也沒什麼好玩的,吃過晚飯的眾人便在各自屋簷下談天說地,大吹牛皮,倒也樂在其中。
突然,街頭盡處傳來幾聲犬吠,緊接著便是一個衣裳破爛的小叫花子背著一個膚白貌美的小姑娘走進了鎮子。
這小叫花子和小姑娘自然便是曹青荷和楚靈芸了。
原本在各自屋簷下大吹牛皮的小鎮百姓的目光紛紛移到了二女身上,目不轉睛。
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叫花子背著一個美貌小姑娘,這種奇怪的組合走在街頭,自然十分引人注目。
眾人見了這古怪的組合,立即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有人道:“這兩個狗男女不三不四,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還有人道:“這小姑娘生得好美,不知道是小叫花子的妹子,還是老婆。”
又一人道:“依我看呀,這小姑娘多半是小乞丐強搶來的,無恥呀!不要臉!”
眾人議論之聲不絕,大多是汙穢不堪的粗言罵語,傳入曹青荷、楚靈芸耳中,兩人都是臉色一變,如同被千萬枝鋼針刺中,難受萬分。
楚靈芸小姑娘臉皮薄,如何受過這種閑言碎語,她把頭伏在曹青荷背上,羞得臉都紅了,不敢抬頭。
曹青荷卻還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反唇相譏道:“放你他娘的狗屁!誰再敢亂放屁,我殺了他!”
小鎮百姓大多怕死,不願多事,惹禍上身,紛紛閉口不言。但也有不怕死的,一名滑頭的小青年跳將出來,指著二女罵道:“不要臉的東西!敢到我石牌鎮撒野,不要命了麼?有爹媽生,沒爹媽教的畜生、雜種,你算什麼玩意?”
“好,你想死,我成全了你!”
曹青荷最恨別人提起她的父母,這小青年偏偏提起曹青荷的痛處,曹青荷已有殺小青年之心。
小青年依舊不知死活,對著二女破口大罵,口水四濺。
曹青荷點了點頭,眼中寒芒更甚,殺意湧動,她轉過頭,對著背上的楚靈芸輕聲柔道:“好妹妹,把眼睛閉上,耳朵捂住,不要聽不要看,一會兒我要和這群人講道理,你放心好了。”
楚靈芸向來沒有主見,性子又弱,於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捂住了耳朵,閉上了眼睛。
小青年還在無休止地罵著,他似乎就是為罵人而生的,見誰都不順眼,見任何事都看不慣,狂妄自大,認為別人都是笨蛋,隻有自己是對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囂張跋扈模樣,實在該殺。
曹青荷左手食指伸出,對著小青年左脅臨空一點,便立即立即收回。
那小青年如遭電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哆哆嗦嗦地在地上翻來滾去,痛不欲生。
兩名小青年父母模樣的中年男女急忙上前察看攙扶,曹青荷手法精妙,他們也瞧不出來有什麼貓膩,隻得望著兒子痛苦地翻滾,無計可施,心如刀絞。
小青年翻滾了片刻,雙腿一伸,身子縮成了孩童大小,七竅流血而死。
曹青荷使得這門武技名叫“侏儒指”,是鬼宗陰狠毒辣的邪功,中指者受盡痛苦之後,身子化為孩童大小,形如侏儒,死得慘不忍睹,實在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