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紅的雙爪經過幾百年的屍氣鬼火灼燒煆造,刀槍不入,鋒利無比,堪比人間修士的法寶飛劍。
這一劃之下,如切豆腐,“嗞”地一聲,野狗腹部應聲而開,從頸至尾,被一丈紅開膛破肚,露出了野狗鮮活跳動的內髒。
一丈紅這一劃速度好快,野狗隻覺得腹部一涼,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痛,血如泉湧,將四周的黑土地染紅浸透。
野狗嚇壞了,它不知道一丈紅想要做什麼,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一丈紅一招劃開野狗的肚子,並未多做停留,左手伸入野狗腹內,掏出一顆染血的心髒,放入口中大嚼起來,吃得津津有味,一絲鮮血順著一丈紅的嘴角流下,顯得分外淒美詭異。
“不就是吸取精血麼?用得著這麼麻煩。”
恨天低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哼,你懂什麼了,這野狗的全身精血大半都在心髒裏,你吸了二十多條野狗得來的精血,還不如這一顆心髒來得多。”
一丈紅將手中早已斷氣的野狗遠遠地擲了開去,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慢條斯理地道。
“吸食精血畢竟是小道,以咱們的修為,也用不著吸食精血,月陰精華才是大道。”
恨天低點了點頭,低聲道。
“你們都走吧!”
一丈紅揮了揮手,示意剩下的幾條野狗離開。
眾野狗如蒙大赦,夾著尾巴,如飛般疾馳而去,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
“臭婆娘,你怎麼把它們放了?依著咱們神教仙宗的規矩,應該全殺了才是。你放了這群長毛畜牲,可壞了宗主立下的規矩。”
恨天低不解,出聲詢問道。
“我記得前人詩一句:自出洞來無敵手,得饒人處且僥人。咱們是飛天夜叉之體,又豈能與幾條野狗一般見識,傳出去,讓修練界笑話。再說了,留著這幾條野狗,咱們日後食用,豈不是好?”
一丈紅正色道。
“臭婆娘,你這幾句話說得倒也不錯!受教了!”
恨天低衝一丈紅拱了拱手,朗聲道。
“哪是,跟老娘好好學著點!月圓了,咱們趕緊修煉罷,莫要誤了宗主大事。
挨千刀的,我問你,四百年前,咱們被扶桑鬼子柳生十兵衛所傷,宗主大人賜下兩滴僵屍始祖將臣的精血,你我各一滴,我已煉化了大半,功力恢複九成了,你怎麼樣?”
一丈紅抬頭望了望天空的圓月,凝聲問道。
“嗯,將臣精血對我等鬼族功效極大,我不但恢複了傷勢,還順利進入紫金之境,三界能勝過我者,不過雙手之數。再過個一兩千年,說不定便可晉級鑽石境界,成為新一代的僵屍始祖。”
恨天低從口中吐出一枚拳頭大小的黑珠,這便是他苦修千年,煉化將臣精血得來的屍珠,是他畢生功力凝聚而成,非同小可。
一丈紅點了點頭,也吐出了一枚屍珠,但她的功力不夠,屍珠五顏六色,斑駁不均,顯然是不及恨天低的黑色屍珠。
飛天夜叉夫婦一祭出本命屍珠,便紛紛盤腿坐下,手捏修煉印結,雙目緊閉,凝神吸取月光精華。
飛天夜叉雖然是高級僵屍,但仍屬鬼物,無法吸取三界中的靈氣,隻能在月圓之夜,吸取月之精華,故而修煉速度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