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荷大驚失色,急急上前抱住楚靈芸,低頭檢查她的傷勢。
曹青荷皺了皺眉,道:“毒氣又發作了,這小雜種好毒呀!”
楚靈芸一臉痛苦的表情,輕聲道:“我胸口痛得厲害,我不要活了。”
“芸妹,別胡說八道,你要是死了,我絕不獨活!”
曹青荷心急如焚,看著楚靈芸痛苦的模樣,自己卻無能為力,黃豆般大小的眼淚止不住劃落。
“那也不必如此,我死了之後,你選一個少年英俠,嫁了他為妻,相夫教子,一輩子開心快活。我九泉之下,死也瞑目了。”
楚靈芸早就哭成了一個淚人,虛弱地道。
“芸妹,你身子不爽,不要多說話,我背你走。就算是踏遍天涯海角,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一定要找到救你的法子。”
曹青荷背起楚靈芸,一臉倔強。
曹青荷背著楚靈芸,一路向前,尋找著來時的方向。
“曹青荷,我怕得很,我怕你殺了我,怕你將我拋棄在這林中,不要我了。”
楚靈芸俯在曹青荷背上,哭著輕聲道。
“芸妹,我就算是殺盡天下人,也決不會殺你,天下人人可拋可棄,但我決不負你!”
曹青荷抱緊楚靈芸的雙手不禁又緊了緊,說得斬釘截鐵。
楚靈芸感受著曹青荷後背傳來的溫度,漸漸放下心來。
曹青荷不知在林中走了多久,林子越來越密,雜草齊腰,迷失了途徑。
曹青荷放下楚靈芸,開始尋找路徑。
“曹姊姊,咱們迷路了麼?”
楚靈芸擔心地道。
“嗯。”曹青荷急於尋路,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楚靈芸見曹青荷正忙著,便不再開口了。
曹青荷找不到路,正在發愁之際,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嘶啞難聽的鴉叫之聲。
抬頭望去,一隻山嶽般大小的黑色巨鴉正飛過山林上空,它尖聲鳴叫,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我正愁沒有引路人,這扁毛畜牲是本地妖怪,叫它帶我們去縣城,那是再好也沒有了。”
曹青荷大喜,伸手朝半空中的黑鴉一捏。
那黑鴉左足登時折斷,慘叫一聲,頭重腳輕,一頭栽在山林間,壓壞了大批樹木花草。
黑鴉知道曹青荷的厲害,不再與之作對。
黑鴉化作一個黑臉醜漢,跛著腿,一瘸一拐地奔到曹青荷身前,跪倒便拜,口中大叫:“上仙饒命,上仙饒命!”
“你這該死的畜牲,在半空中瞎叫鬼叫什麼,攪得本姑娘心煩意亂,該當何罪!”
曹青荷板起俏臉,佯怒道。
“仙子饒命!小畜不知仙子玉趾親臨,衝撞了仙駕,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黑鴉惶惶不安,不住地磕頭求饒。
“也罷,不知者無罪,你既是無心之失,我便放你一回罷!”
曹青荷揮了揮手,裝作十分大度的模樣。
“多謝,多謝仙子饒了小畜賤命!”
黑鴉聽得曹青荷肯放他一馬,大喜之望,又磕了一個頭轉身就要離去。
“慢著,就這麼走了?我還有事要你去辦。”
曹青荷叫住了正欲離去的黑鴉。
“仙子有什麼吩咐?小畜赴湯蹈火,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