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嬌小姐來萬獸山脈該不會沒人知道吧?都消失快三天了,總應該引起他們的重視了吧?我們靠著這點水再熬個一兩天,你的援軍肯定會發現灰熊嶺礦山這邊的異常,隻要堅守到他們過來,我們就有救了。”李想給衛暖打氣道。
“你以為我是那種吃飽了撐著沒事做來萬獸山脈瞎轉悠的傻瓜麼?”衛暖頹然歎了口氣,“這是帝國學院入學考試的項目。家裏安排我今年報考帝國學院,我運氣不好,抽到了最難的考試項目,必須一個人在萬獸山脈待上十天,不允許有其他人陪同保護。我家裏的人隻曉得我去考試了,並不知道我會那麼倒黴抽到這種科目。”
聽到帝國學院這四個字,李想的心都顫了顫。帝國學院雖然冠了帝國的名號,但卻坐落在北方聯邦境內。帝國學院曆史悠久,帝國建立之初就舉全國之力興建了這麼一座學府,網羅了帝國內最頂尖的人才在學院內從事教學和研究,是培養念師的搖籃。學院內的教授委員會成員更是清一色的念師,不管是教學研究水平還是實戰能力都是最頂尖的。也正是由於教授委員會的存在,帝國學院的地位相對超然,即便北方聯邦從帝國分裂出去,它也未受影響,仍然冠著帝國的名字,享受著帝國和北方聯邦的雙重經費撥款,招生的地域範圍也不囿於北方聯邦。隻要是有潛力的、並且能通過學院入學考核的學生,不管是來自北方聯邦還是帝國,學院都願意接受。當然也不是阿貓阿狗都能報考帝國學院的,帝國學院推崇小班化教育,北方聯邦的每座城邦每年都隻能分配到四五個推薦名額前去報考。像李想這樣的家夥,估計在學院門口多徘徊幾步都會被學院巡邏的學生驅趕。
看來隻有達到衛暖這個水準的人才有資格報考帝國學院,李想知道帝國學院離自己太遙遠,所以迅速從自己的胡思亂想中掙脫出來,回到了眼前的困境當中。
他問衛暖道:“帝國學院難道不保障參加考試的學生的人身安全麼?比如說安排一個老師在暗中偷偷保護你之類的?我想再怎麼樣也應該安排一個人監督一下你在考核過程中的行為和表現吧?”
衛暖搖了搖頭:“在通過考核之前,我都不是帝國學院的學生,學院也不會搭理我的死活的。招生辦給了我一個定位器,我必須帶著定位器進入山脈,定位器會把我的位置信息實時傳輸回招生辦,一旦這十天中信號消失或者位置信息顯示離開萬獸山脈,就意味著我考試失敗。我的定位器已經壞了,所以我已經在考核中被淘汰了,是生是死與帝國學院更是一點兒關係都沒。”
聽了衛暖的說明,李想的心頓時跌落到穀底:“有資格參加考核的都是各城邦選出來的好苗子,學院這麼草菅人命,難道城邦不會有意見?”
“北方聯邦議會都沒意見,單個城邦還能蹦躂出什麼結果來?我現在才算真正弄懂我父親的話,幸運是在******生存的最關鍵要素,沒有之一。”說這話的時候衛暖的臉色變得暗淡下來:“像我這種運氣不好的人,才會抽到這種考核方式,連追求夢想的資格都沒有,直接就在這裏變成一堆枯骨。”
李想也被衛暖說得有些喪氣,不得不承認衛暖父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但凡他的運氣好一點,投一個好胎,不出生在荒原上的聚居點裏,而是出生在城邦裏,哪怕是一個普通家庭,也不會需要為了維持生計進礦山挖礦,以至於被礦難困死在灰熊嶺深處。
不過這種消極喪氣的想法隻在李想的腦海中徘徊了不到三秒鍾,緊接著李想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把這種負麵情緒從腦海當中抹了出去,勉力對衛暖擠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既然在這裏等援兵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接下來我們要盡可能地展開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