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你們敢不交就等死吧!”田稹破口大罵。
單離辜是真的怒了:“既然都是死,那我現在把你解決了豈不更好!”
“單離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田稹完全沒想到這個軟柿子突然變硬,頓時心慌起來,單離辜是淬魂境後期,比他高出兩階,要殺他輕而易舉。
“我說什麼自己心裏很清楚!”單離辜聲音冷厲,“這是隱水門內部的事!少了的靈藥,自會接受上麵的處罰,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你!”田稹怒極反笑,“好好好!你們隱水門的都硬氣!我不管!我看你們能怎麼樣!”
“切,欺軟怕硬的慫包!單長老真帥!”白風站在一旁,小聲地對林子晴說道。
林子晴可沒有心情聽白風說這些,她聽說林傑把後山的靈藥燒了,心慌得連路都走不穩,靈藥被毀的程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現在林傑又不見人影,她已經急得快要哭了。
白風看林子晴這副表情,隻能出聲安慰:“別怕,不就是幾根破草,我保證林傑沒事兒!”
“田長老剛剛都說要殺他了!”林子晴說著,眼淚就掉下來。
白風最受不得女孩子哭:“哎呦,我的小姑奶奶!真沒事兒!你沒看單長老是怎麼說的嗎?而且我爹也說過,就算是滅門之禍也不能動林傑!”
“你就安慰我!師父怎麼可能說這種話!”林子晴聲音哽咽。
“他真說過!不信我發個靈魂誓言給你聽!”白風偷聽過白玉儒和單離辜的談話,自然不怕。
“你別發了,我信你還不行嗎?”林子晴一看白風要立下靈魂誓言就沒來由地害怕。
“那你可別哭了,等下被林傑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白風撇撇嘴。
林子晴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她也不想讓白風為難。
“林傑到哪兒去了?”單離辜轉頭對祁昊開口。
“他被鄒大師帶屋裏去了,”祁昊麵帶難色,“鄒大師很偏袒他,我們也沒辦法。”
單離辜一聽,眼裏瞬間閃過一絲異光,鄒虹在隱水門的地位甚至比白玉儒還高,玄清門裏的煉丹師黃麒也不過是三階,而且年紀很大再無可能進階,但鄒虹天資出眾,或許還有超過黃麒的可能,當初鄒虹開始煉丹,丹方也是玄清門提供的,這足以說明他們很在乎鄒虹,若是鄒虹出麵保護林傑,或許玄清門會放他一馬。
單離辜走到鄒虹的房門前,正想敲門,門卻“吱呀”一聲自己開了,鄒虹帶領著林傑走出來。
“這麼多人,是來看熱鬧嗎?連田長老也來了,看樣子門裏的弟子修煉得都很好啊……”鄒虹瞥了一眼田稹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田稹聽了鄒虹的話,麵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敢違逆白玉儒,但絕對不敢對鄒虹不敬。
“鄒大師,林傑燒了靈藥田,這件事總要解決,您看看這要怎麼辦才好?”單離辜說著掃了田稹一眼,“可別讓某個人說我們隱水門的不是。”
“林傑現在是我的弟子,難道我的弟子還比不上幾株靈藥嗎?”鄒虹說得很坦然,“他的過失是我教導無方,如果要承擔責任就算在我身上,田長老想稟告玄清門就盡管去。”
田稹黑了臉:“鄒大師您也要講道理是不是?這些損失隱水門總要有個交代吧?要不上麵也難做,讓隱水門明年沒有靈材,白門主也不好看啊。”
“那田長老是打算怎麼樣?”鄒虹直視著他的眼睛,目光裏的威脅毫不掩飾,她精神力出眾,實力又比田稹高出一級兩階,隻這目光就把田稹看得冷汗漣漣。
田稹被鄒虹的靈魂威壓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隻能訕訕開口:“林傑既然是鄒大師的弟子,就從輕發落吧,至於丁香清萸隱水門要拿出等量的三階靈藥補償,這樣您看怎麼樣?”
鄒虹不動聲色:“田長老深明大義,既然白玉儒不在,我就替他謝過,至於這靈藥怎麼個補償法,應該不在田長老分內吧。”
“是是,鄒大師您和單長老決定。”田稹說了一句,甩手就向北山走去,鄒虹已經下了逐客令,他再留在這裏也是自取其辱。
眼看著田稹走遠,白風和林子晴趕忙跑到林傑身邊,林子晴更是一頭撲進他懷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個不停。
林傑抱了抱懷裏的軟玉溫香,一邊低聲安慰:“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你還說!”林子晴從他懷裏抬起頭來,一個小拳頭就招呼到他身上,“你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了!我前幾天剛進了融靈境後期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就……你就出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