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
林傑站在鄒虹身後,看著眼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這男子又瘦又小,那陰鷲狠毒的眼神像極了狄連城,讓人一看就心生惡感,他此時正捂著半邊臉盯著鄒虹,似乎想從她臉上剜下肉來。
“我就打你了你能怎麼樣!?餘衡呢?!找你一條狗來做什麼!”鄒虹火冒三丈,她最痛恨的就是煉丹時有人打擾,這人已經觸到了她的逆鱗。
“你竟敢對門主不敬!”男子尖叫起來,鄒虹是比黃麒更讓餘衡重視的人,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打回去,隻能搬出餘衡鎮場,他剛剛晉升為餘衡手下親衛隊中一小支的隊長,自認為很了不起。
鄒虹看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露出了看到白癡的目光,當即冷笑一聲:“餘衡在我麵前說話還要掂量掂量,你算什麼東西!”
林傑在一旁看得雲裏霧裏,餘衡是誰?這莫名其妙來撒野的馬隊長又是誰?連一向充當和事老角色的單離辜都在旁邊冷眼相對,這馬隊長著實讓人厭惡。
“我是奉了門主的命令……”男子又叫了一句。
還未說完,鄒虹就打斷了他的話:“不管餘衡叫你來幹什麼,總之我看到你的臉就很不爽!他要是真有事,就換個順眼的人來!滾!”
“砰!——”
鄒虹甩手就把門關上,發出一聲巨響。
“單離辜!你們隱水門就這麼對待門主的使者!你們……你們……”中年男子已經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臉色更是鐵青。
單離辜嘴角流過一絲隱晦的嘲笑,隨即擺出一副笑臉:“馬隊長,鄒大師的脾氣玄清門裏誰人不知?就算是餘門主對鄒大師也是禮遇有加,您這樣辦砸了事隻怕餘門主要怪罪啊——”
男子的臉色難看得像吃了一窩蒼蠅,餘衡的確叮囑過他切不可違逆鄒虹,他不知道鄒虹的脾氣,仗著是從三星勢力而來想給鄒虹一個下馬威,不想剛來就被打了臉。
男子一看不好,立馬換了語氣:“單長老,我聽說您與鄒大師交情甚密,您也幫忙勸勸鄒大師,門主交代的事可不能怠慢……”
單離辜做出無奈模樣:“鄒大師最恨煉丹時被人打擾,剛剛那聲音您也聽見了,明顯是毀了一爐丹藥,不是我不想幫,而是我幫不得啊,我看鄒大師沒個十天半月是消不下這口氣……”
單離辜明顯是不想幫忙,馬隆也隻能自吞苦水,心一橫直接向山下走去,他可是餘衡的人,鄒虹卻一心向著隱水門,他不信餘衡能把他怎麼樣。
“馬隊長慢走,我就不遠送了!”單離辜對著馬隆的背影喊了一句
“師父,這人是誰?”看著怒氣衝衝的鄒虹,林傑小心翼翼地發問,他實在好奇。
“我怎麼知道他是誰?無名小卒!”鄒虹看著眼前的丹爐一陣火氣翻湧,她隻覺剛剛那一巴掌似乎太少了。
林傑傻了眼,對著一個不認識的人鄒虹都能扇耳光,她該是有多生氣?
“咚咚咚……”叩門聲再次響起,門外傳來單離辜帶著一絲無奈的聲音,“鄒大師,林傑是在您這裏吧?那個馬隆已經走了。”
“吱呀”一聲,單離辜眼前的門竟自己開了,讓他心裏不由一驚,他知道鄒虹在幾個月前精神力有所突破,不想竟達到了隔空控物的程度。
單離辜走進將門關好,直奔煉丹室而來,他雖然從未進過鄒虹的住所,但他能感受到來自鄒虹的精神力指引。
“鄒大師何必如此介懷,那人不過是餘門主的一條走狗,一個小小的親衛支隊隊長而已,若不是進入淬魂境後期,連見您的資格都沒有。”單離辜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鄒虹聲音泛冷,一想起那人毀了她一爐丹藥她就恨不得殺了他。
“那種人給他個教訓也好,”單離辜心情不錯,“他這次來,定是餘門主聽說您的精神力更進一步,想來探探虛實。”
“哼!餘衡這麼快就已經坐不住了嗎?”鄒虹眸帶不屑,“讓我去玄清門?想都別想!”
“咳咳……”單離辜不自然地咳了幾聲,他固然想讓鄒虹留在這裏,但公然違逆餘衡的下場他也很清楚,不過若是鄒虹自己的意願那就難說了,餘衡是絕不會與鄒虹交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