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不好了,池殷被林傑打死了,雲水戟也被他拿走了!現在連白玉儒也莫名其妙地突然回來了,可能是與兩年前的切磋大會有關!”田稹回到自己的住處,拿出傳音玉就向餘衡報告起來。
“死了?!”餘衡大驚,隨即又沉下聲音,“那個廢物!”
“門主,我們現在怎麼辦?”白玉儒剛剛的威勢,讓田稹都不敢再像從前那樣頤指氣使,如果那樣做,他感覺現在的白玉儒真的能殺了他!
這是一種發自心底的畏懼,現在的白玉儒甚至讓他看到了餘衡的影子,那殺伐果斷的感覺,猶如一柄利刃一直懸掛在他頭頂,隻要他敢有什麼動作,下一秒就會取他性命!若說白玉儒從前的性格是與世無爭,現在則更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白玉儒回來得還真是夠巧,對了,你剛剛跟我說那精神力場是怎麼回事?”
說實話,餘衡根本就沒把白玉儒放在眼裏,他隻是感覺白玉儒是個潛在的威脅,白玉儒隻是淨虛境後期,距離他還遠,他從淨虛境後期進入空冥境中期可是用了將近兩千年,白玉儒想追上他,可沒那麼容易。
“他們打鬥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個精神力場,應該是有人發出了精神衝擊。”田稹如實回答。
餘衡麵色一沉,難怪池殷會死在林傑手裏,定是誰對池殷做了手腳,簡直是膽大包天!這樣公然挑釁他,就算池殷不是他的骨肉,他也要讓那人付出代價!
“誰發出的?”餘衡的聲音充滿了怒氣。
“不知道,那精神強度遠超過我,在場也隻有單離辜和鄒虹的境界超過我。”
鄒虹?餘衡沒想到鄒虹竟也去觀看了挑戰,也是,林傑是她的弟子,她怎能不關心,若這精神衝擊是鄒虹做的手腳,那他該怎麼辦?
餘衡沉默了許久,開口問道:“你剛剛說白玉儒回來了,這事他怎麼說?”
田稹陰笑了幾聲:“他站在我們一邊,下令把林傑逐出隱水門,似乎對門主您很是忌憚,連他的徒弟林子晴都不要了,白風嚷嚷著要和那小子一起走,惹得他大怒,現在還在罰跪呢,隻可惜回來得晚了點,要不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呢。”
“哦?”餘衡有些吃驚,隱水門一向是這些下屬勢力裏最難以管理的,一方麵是有鄒虹坐鎮,另一方麵就是白玉儒那軟硬不吃的性格,其他勢力的首領都對他唯命是從,隻有白玉儒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姿態,比起管理門派,他更熱衷於修煉,現在擺出這樣的態度,著實讓他驚訝了一把。
“門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池殷死了對他來說倒是好事一件,宋清荷沒了威脅他的籌碼,他樂得自在,隻是好歹是自己的骨肉,他心裏能舒服那就怪了,林傑那小子害得他不能拉攏鄒虹,他可記在心上,現在正好趁機除去這禍害!至於隱水門,白玉儒的態度讓他很是受用,而且此事他也不知情,他也懶得去給自己找麻煩。
“這事就不用你管了,給我盯緊白玉儒,有什麼事馬上向我彙報,”餘衡又仿佛想起什麼似的繼續開口,“白玉儒想趕林傑走,鄒虹難道沒管?”
“還真沒,”田稹的語氣也帶著一絲疑惑,“鄒虹好像對那小子挺失望的,也可能是看白玉儒氣成那個樣子怕了,總之是沒阻止。”
餘衡沒再開口,鄒虹的脾氣他了解得很,簡直可是說是護短到了極點,沒為林傑說話未免有些奇怪,難不成她還看上了白玉儒?餘衡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看鄒虹這表現,難道發出那精神衝擊的不是她,而是單離辜?
想到此,餘衡的臉色難看起來,現在玄清門的三階丹藥有一半都是鄒虹煉製的,他不敢把鄒虹怎麼樣,但若是單離辜這樣打他的臉,他定要他付出代價!
……
與此同時,琉璃宗。
“宗主!宗主!”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出現在宋清荷的住所外,卻在門口突然停住了腳步。
因為他能清楚地聽到屋內的陣陣嬌喘之聲,伴著男子低沉的喘息傳入耳畔,還有那從門縫中逸散出的旖旎的香,散發著令人意亂情迷的氣息。
孟須澤站在門口敲門也不是,離開也不是,此事太過重要,現在也隻能在此等候。
“荷,那是誰?”男子對身下的女子問了一句。
“孟須澤,不用管他……”女子聲音慵懶,“我們做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