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衡!這件事你要是不管,我跟你沒完!”宋清荷尖叫起來,“反正現在外麵都在傳池殷是你的兒子!既然大家都知道,我也不怕丟臉,我倒要看看堂堂玄清門門主要不要臉!”
“宋清荷!”餘衡怒喝一聲站起,“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就是威脅你,你能怎麼樣!”宋清荷的聲音越發大起來,“你要是不怕玄清門上上下下人盡皆知,我現在就叫,我看以後誰還敢來你玄清門!”
“你!”餘衡怒極,揚起巴掌就想打在宋清荷臉上,又突然停住,他若是真打了這女人,那不就是承認了他們的關係?
宋清荷一開始看到餘衡揚起巴掌心裏也是有點怕的,現在看到餘衡不敢打下來,頓時恢複了那囂張模樣:“怎麼?來打呀?連自己的兒子讓人打死都不管不問,我要讓整個辛陽域都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餘衡已經氣得麵色發紅,揚起的手也抖個不停,最終還是放下來,握拳砸在麵前的石桌上,伴隨著“咚”的一聲悶響,石桌轟然倒塌,碎成不計其數的石塊。
“你到底想怎麼樣?!”餘衡狠狠說出,這已經是他的最後底線,他現在無比懊悔自己當年喝多了酒進入了宋清荷的幻境和她有了關係,結果現在被這女人利用。
宋清荷看餘衡妥協下來,臉上揚起計謀得逞的笑:“我要你滅了隱水門!”
“不可能!”餘衡毫不猶豫地拒絕,若是滅個一星勢力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隱水門可是玄清門下最大的二星勢力,不要說白玉儒的修為高絕,鄒虹也在那裏坐鎮,若是滅掉隱水門,他就相當於丟掉了超過一半的利益!
“我聽田稹說池殷的死是有人用了精神衝擊幹涉,這人不是鄒虹就是單離辜,至於那個殺死他的小子叫林傑,是鄒虹的徒弟,那小子是一定要除去的,那精神衝擊若是單離辜幹的,我也會把他除掉,但是鄒虹誰也不能動。”餘衡說出了他的底線。
“哼,白玉儒呢,難道要放過他?”宋清荷冷哼一聲。
餘衡開口:“他們的決鬥白玉儒並不知情,等他回來時還阻止過,但是已經遲了,他還為此大怒將自己唯一的親傳弟子和那小子一並逐出隱水門,連他兒子求情都被罰了,你還能指望他做什麼?就算是鄒虹他也沒給麵子,我若是對隱水門動手,怎麼都說不過去。”
“哼!我看他這是想明哲保身!”宋清荷眼裏閃過一絲狠毒,隱水門的聲望和實力都遠超琉璃宗,她早就有將隱水門除去的心思,現在池殷一死,她正好借機行事。
“明哲保身也好,真心相待也好,總之我沒理由對隱水門出手,你若是想宣傳那些醜事就盡管去。”在利益麵前,餘衡連麵子也顧不得了,而且無故就對下屬勢力出手,那損失威望的程度也不亞於與宋清荷的苟且之事,以後他可是再難收服人心。
“若是我說白玉儒已經進入空冥境了呢?”宋清荷早知道餘衡會如此,用洋洋自得的語氣說道。
“你說什麼?!空冥境?”餘衡沉下臉,“笑話!白玉儒進入淨虛境後期還不到兩百年,距離空冥境還早得很!”
“嗬,”宋清荷覺得很好笑,“你天賦不足修煉得慢,難不成還不許別人快了?”
“你說這話有什麼依據?!”餘衡臉上有些掛不住,比起白玉儒來說,他的修煉天賦的確可以稱為廢材,這也是他一直忌憚白玉儒的原因,當然,這裏麵也有些妒嫉的因素。
“他的守衛隊裏有我的人,”宋清荷一笑,“他這次去魔獸山脈,可是見到了那位存在,隻可惜不能跟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總之他出來不久後就突破了。”
餘衡大驚:“血目九頭獅?!它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怎麼會單獨見白玉儒?這些魔獸殘忍嗜血,這不可能!”
“事實就是這樣,”宋清荷扭著腰肢貼上來,“白玉儒已經進入空冥境了,你再不管,我看這玄清門門主的位置就快換人了呢。”
餘衡的臉色愈發陰沉,所謂上位者最怕的就是被人拉下馬,他也不例外,白玉儒一向寬以待人,威信極高,現在已經威脅到了他的地位,那他就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