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稹一顫,白玉儒從魔獸山脈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無論對誰都是一副毫不留情的模樣,這麼多年他從未對白風如此嚴厲,現在剛罰完跪又責問此事,隻怕又會重罰。
“少門主昨夜剛剛受完罰,隻怕膝蓋都腫了,這怎能修煉……”田稹說得好似很心疼白風,實則昨夜他連白風的影子都沒見著。
“哼!整日不學無術!”白玉儒一掌將眼前的木桌拍得粉碎,“田長老還不把這逆子給我帶來!”
“是!”田稹轉身就出了房門,卻沒看到身後幾人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門主,距餘衡到來還有好幾日,現在就讓他知道是不是早了點?”單離辜發問。
“不早了,這一晚足夠他們逃進魔獸山脈,隻可惜他們很難深入啊!”白玉儒眼裏流過一絲擔憂,林傑能不能見到那位存在,全靠他的造化,即便是有那位的幫助,他們最起碼也要穿過三階魔獸的所在地才行,以三階魔獸的靈智隻怕那位也無可奈何。
“時隊長那邊我也聯係好了,若是他們到了那兒,他也會幫忙。”李治鴻輕聲道。
“嗯,時繇是雲磊的表哥,定不會難為林傑。”單離辜開口。
“我們能做的也都做了,就看天意如何,”白玉儒若有所思,“但願餘衡輕視這幾個孩子,派個小人物前去,否則很可能會被抓住,若真走到那一步,還要看鄒大師您了。”
“唉,若是說出林傑的精神力天賦,早就沒這些事了,這孩子……”鄒虹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不過若是換做她,她也不想一生屈居在此,隻可惜她現在隻要出現在魔獸山脈南部,就是必死的下場,而在這北部,根本沒有離開辛陽域的可能。
“門主!少門主他……他不見了!”田稹慌慌張張地跑進門,剛剛白玉儒還怪他管教不嚴,現在白風是徹底沒了蹤影,還不知要怎麼拿他開刀。
“什麼叫做不見!”白玉儒大步走上前,眼裏慌亂和暴怒並存。
到底是兒子,就是不一樣……田稹低下頭憤憤地想,一邊放低了聲音恭敬開口:“屬下問過許多人,他們都說從昨夜起就沒見過少門主,您說他帶走了無涯晶駒,會不會是……”
“他還想翻天不成!”白玉儒胸口起伏不定,很明顯是氣急了。
“對了,昨日雲磊來找我兌換丹藥,還跟我提起林傑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準備離開了,想來是昨日就走了,少門主當初就說想隨他一起離開,又正好牽了三頭無涯晶駒,莫不是追著他們去了?”單離辜突然開口。
“門主!定是這樣啊!”田稹一看有脫罪機會,趕忙開口,“也不知少門主怎麼回事就被那小子蒙蔽,這要是真跟著他們走了那要怎麼辦?”
“他們是走了,林子晴昨天還來見我,隻是我沒見,”白玉儒陰沉著臉,“沒想到他們竟連風兒都騙去了!還有這逆子,這樣不聽管教倒不如死在外麵!”
田稹大驚:“門主您可不能說這種話,這可都怪林傑那小子,不知道使了什麼妖術,當初那炎晶犼還隻聽他的指令,若是抓了他定要交給餘門主懲辦!”
“咳咳。”鄒虹在一旁突然咳了幾聲,麵帶不悅。
田稹看了她一眼,趕忙閉了嘴,鄒虹不敢違逆白玉儒,不代表會對他手下留情。
“這逆子,簡直氣死我了!”白玉儒深吸了幾口氣,看向田稹的目光裏帶著隱晦的歉意,“餘門主應該不會介意我先派人找回那逆子吧。”
“當然不會,餘門主一向寬宏大量,門主您有這心他當然不會怪罪。”田稹也裝了一把好人。
“唉,本來叫你們前來是為了商討幾日後迎接餘門主的事,現在全被這逆子攪了心情,單長老,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還有李長老,把下屬勢力的那些事都理清楚了交給餘門主,風隊長……以後這西山也輪不到你看管了,你就帶人去把那逆子給我帶回來!”
“是。”三人齊聲應道。
“門主,既然讓風隊長前去,何不把林傑那小子一並抓回來?餘門主可是想……”看白玉儒如此迎合,田稹的膽子也大起來。
白玉儒沒說話,鄒虹先開了口:“不行!我答應過隱水門不會針對他,若門主您要對他出手,休怪我無情!”
“這……”白玉儒一臉為難地看向田稹。
田稹訕訕一笑:“隻要鄒大師您也肯去玄清門,這都沒問題。”反正餘衡會派人追捕,孰輕孰重他自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