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陽鼠王知道白風受不了這些火焰,直接跳出了火焰範圍,攀附到一旁的山岩之上,隨即便跑出了山穀,站到了山巔。
林傑三人這才睜大眼睛望向四周,隻見一片密密麻麻的橙黃將他們包圍,成千上萬隻血陽鼠眾星捧月般地將他們圍在中心,再加上地勢本身的居高臨下,看起來頗有蒼涼壯闊之感,同時還有一種身為王者的高處不勝寒。
白風深吸了幾口氣,盡管這裏的空氣極其炎熱難聞,對他來說卻尤為懷念,在那火珀石洞中的日子實在是太苦了。
林傑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獸群和遠方連綿起伏的山脈,心緒難平,眼前的這些魔獸可以說是心甘情願地為他所用,從獵物到主人,這其中的反差讓他激動不已,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索魔獸山脈的秘密。
林傑跳下了血陽鼠王的身子,林子晴也跟著跳下,白風還有些戀戀不舍:“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騎四階魔獸呢,看看下麵這些魔獸,這感覺真是死而無憾了。”
林傑覺得有些好笑:“這就死而無憾?你的要求未免太低了點。”
“那是你不知道,”白風從血陽鼠王背上跳下,“我小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群拉風的屬下,然後可以對田老頭吹胡子瞪眼。”
林傑樂了:“原來你的夢想就是這個?你爹可是堂堂二星勢力的門主,你帶著一群跟班去一星勢力招搖一下也不難吧?”
“切!欺負那些小蝦米有什麼意思?”白風一撇嘴,“要欺負也得欺負些大的,現在怎麼著也得是餘衡那個級別的吧?不過田老頭現在可落魄了,隻可惜我沒出著氣。”
“你爹現在也是玄清門的長老了,田稹可還是個下屬勢力的小長老,等你回去隨時可以找他算賬。”林傑的口氣平淡得很,田稹那種小角色他從來沒放在眼裏。
“那倒用不上,我現在都懶得理他,浪費時間。”白風隨口說道,曾經的“夢想”真的到了可以實現的時候反而沒那麼重要了,他跟隨著林傑可以說是大開眼界,這山脈北部的恩恩怨怨對他來說早已算不得什麼。
林傑感覺現在的白風有些奇怪,深沉得不似平常,也嚴肅起來:“你今天怎麼這麼多愁善感?”
“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感慨一下唄,”白風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招牌笑容,“不過說真的,跟著你見了太多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我現在好像明白我爹為什麼要讓我跟著你了,隻是以後這魔獸山脈北部我恐怕很難再安心呆下去了,我要是一直跟著你,你會不會很煩……”白風問的是林傑,眼睛卻一直瞟向林子晴。
林子晴明白白風的意思,她是林傑的未婚妻,他橫插一腳難免有些尷尬,便微微一笑道:“林傑能有你這樣的兄弟是他的福氣,我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我的幸運。”
林傑感覺氣氛有些僵,抬手就對著白風的胸口來了一拳:“我是那種人嗎?不過你可想好了,大的危險不多,就是被燙出水泡的可能性有點高……”
白風的臉“唰”地黑了:“還能不能當朋友了!不過這事你們可別跟小倩說哈,自己樂樂就行了……”
單姑娘對你的了解程度隻怕比我們深得多吧……林傑想著,嘴上卻說:“放心吧。”
“吱吱!吱吱!”
三人就這樣聊起天來,被忽視的血陽鼠王忍不住了,叫了兩聲似在催促,它為了等林傑可是在山脈外圍呆了一年多,它的存在直接給這裏的魔獸們帶來了不可忽視的後果,平衡一旦被打破,難免要出亂子。
林傑看向血陽鼠王,嘴角一勾:“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隻見血陽鼠王又翻了個白眼,“吱吱”叫了兩聲。
林傑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後是誰,就算是炎晶犼也不是山脈中的王者。”
血陽鼠似沒聽到他的話,隻是再次把身子趴下,它隻是個跑腿的而已,獅王究竟與當初的黑袍人達成了什麼協議它也不知道,隻是它沒想到當初那個還什麼都不懂的小嬰兒現在會站在它麵前談條件。
林傑三人自然不知血陽鼠王心中所想,他們隻是再次跳到了它的背上,如今馬隆已死,難保餘衡不會再派更棘手的人前來,他們還是盡早逃入山脈深處為好。
林傑早已將前因後果看透,血陽鼠王沒有血目九頭獅的準許絕不會到這山脈外圍,炎晶犼也是獅王的屬下,再想想突然進階為空冥境的白玉儒,這其中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隻是他猜不透背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