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漸暗的天色,再看看熟悉的魔獸坐騎,寧卓雄鬆了一口氣,跳上魔獸坐騎就向著東部狂奔而去,這九幽宮,他再也不想來第二次!
若是寧卓雄肯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濃霧沼澤的入口處根本沒有那條孤零零的道路,九幽宮,也從來沒有路。
……
“你們兩個是誰?雪盡殿戒嚴,若是使者,請拿出證明!”
寧洛抱著傷勢未愈的寧紫儀跳下風霞豹,來到雪盡殿門口,由於二人將頭麵包裹嚴實,守門的侍衛一時沒認出他們。
寧洛將遮麵的頭巾摘下,侍衛頓時臉色大變,看著那張從來沒真正見過卻在畫裏看過無數次的臉,幾個侍衛一時連話都說不出。
“寧,寧洛!快,快通知殿主!赤炎閣打上門來了!”幾個呼吸之後,一個侍衛猛然反應過來,拔腿就向常雷的住處跑,一邊跑一邊大叫,“快來人啊!赤炎閣打來了!”
侍衛的大嗓門驚動了雪盡殿,原本在各處巡查的侍衛們用極快的速度聚集起來湧向大門,紛紛拿出靈器對著寧洛二人,一時之間,或強或弱的冰冷寒氣籠罩了雪盡殿正門,使得那裏的溫度瞬間降至零度,細小的霜花在空氣中快速凝結,又轉眼消散。
寧洛將寧紫儀護在身後,他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隻是沒想到會如此誇張,這整個大門口放眼望去隻有他們二人,從哪裏來的赤炎閣打上門?
那個侍衛這樣一路喊叫,不等他進入地下冰宮,常雷早已帶領著眾人出來,同時用精神力場一看,正門口明明隻有兩個人,倒是他們自己,一大群武者一臉嚴肅,一副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的架勢。
“以後別這麼草木皆兵!”常雷看著這個驚魂未定的侍衛感覺無比丟臉,“隻有兩個人,也能叫赤炎閣打上門?!”
“可,可是……屬下看見了寧洛……”侍衛越急越說不清。
“行了!我都‘看’見了!”
常雷一邊說著一邊快步向正門走去,同時看了身旁的白風一眼,暗道還好林傑不在,否則冰屬性武者的臉可都丟盡了。
“都給我散了!隻有兩個人也用得著如此大驚小怪?!”
常雷的聲音炸響,原本還劍拔弩張的侍衛們頓時沒了氣勢,紛紛退開,常雷等人走出,居高臨下地看著寧洛二人。
“寧閣主,早先聽聞你帶領著胞妹離開赤炎閣,不知你到我這裏做什麼?莫非你不知你爹正在四處尋你?”
常雷聲如洪鍾,寧洛對他來說隻是個小輩,看在林傑的麵子上他可以接受寧紫儀,但不能接受寧洛。
寧洛麵對著常雷不卑不亢:“我早就不是什麼閣主,赤炎閣也與我再無瓜葛,寧卓雄行事暴戾有違天道,我自當棄暗投明。”
“行事暴戾,有違天道?我倒是沒聽過。”
常雷口中敷衍著,麵上卻是一皺眉頭,傳聞中說得沒錯,寧洛果然已經踏入淨虛境,看他這般說話的氣度,與從前的懦弱形象判若兩人。
常雷果然沒那麼容易打發,也是,他們這樣看起來就像在臉上明明白白寫著“詐降”二字的人,換作自己也不會信。
寧洛此次是為了投誠,也不用顧忌寧卓雄的麵子,便實話實說:“寧卓雄當年殺我生母,給我留下心魔,如今他又欲殺我胞妹,我破了心劫,才得以修為突進,如今隻願加入雪盡殿,除了那個魔頭!”
“殺你胞妹?誰知這是不是你的苦肉計?”
常雷一臉淡然,卻是把目光放在寧紫儀身上,在他看來,寧紫儀對林傑來說很是重要,他也注意到寧洛一直攙扶著寧紫儀,而寧紫儀氣息紊亂,很明顯是受了傷,不過關於殺母一事他當真從未聽過。
寧洛的臉色變了變,看了站在常雷身邊的白風一眼,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可以用任何人使苦肉計,哪怕是我自己,但絕不會用紫儀。”
白風緊皺的眉頭驀地舒展,他早就聽林傑提起過寧洛利用寧紫儀一事,現在立馬開口:“你撒謊!在赤炎閣的時候你分明利用你胞妹意圖結交林傑!”
常雷本來還覺得寧洛有情有義,現在也是臉色一變,眼前這年輕人可是當了幾百年的宗門之主,心思複雜豈可輕信!
“不……大哥沒有……”不曾想,虛弱的寧紫儀竟開了口,“那都是誤會,我可以對林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