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說不出的心情在喬安月心中升起,讓她覺得眼眶有些生澀,分明她才是最委屈的一個,但她習慣了一個人堅強,她逼迫林傑,不過是想看他軟下來的樣子,到頭來依舊是一場空。
林傑對上喬安月的目光,無比冷靜地開口:“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你提任何要求我都能答應,唯獨這個不能。”
“任何要求?你現在能做什麼?”
喬安月嘴裏發出一聲冷哼,林傑的實力太弱了,弱到她根本不屑一顧。
“現在,以後,不論什麼我都會盡力,這是承諾……”
喬安月冷冷地打斷了林傑的話:“我喬陰姬什麼都有,不需要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做你的女人?我的男人,定要站在四界巔峰!”
林傑皺了皺眉頭,平靜地開口:“那我就站在四界巔峰。”
喬安月心中一動,聽林傑的語氣,好似站在四界巔峰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但不得不說,這句話打動了她。
但她怎會服軟?喬安月當即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那我等著。”
林傑已經聽出喬安月話裏的妥協之意,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還有什麼要求,一起說出來吧,免得說我日後賴賬。”
“哼,我剛晉升歸元境,想要一件趁手的靈器,難道你能給我?”喬安月美眸一撇,“我看羅七煞的幽冥刃就不錯。”
林傑哭笑不得,眼前的女人卸下了狠辣的麵具,倒像是個撒嬌的提些無理要求的小女人,讓他的心都軟了。
“我答應你,”林傑開口,“還有呢。”
喬安月眼裏閃過一絲驚訝,有些奇怪地看著林傑,這樣的小輩她從不會多看一眼,但她現在發現,她應該以審視一個男人的目光看他。
想至此,喬安月的心也軟下來,別扭地開口:“我根本不用刀,也無需你幫忙,歸元境用地級靈器已經夠了。”
林傑笑了笑:“你的靈器是什麼,說起來,我好像從來沒見過。”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說完了就出去,免得我改了主意要殺你!”
喬安月看見林傑的笑臉就莫名其妙地升起一團怒火,暗道果然是蹬鼻子上臉,對別人就不能和顏悅色。
林傑搖了搖頭,泛起一絲苦笑:“你不會殺我。”
喬安月立刻爆發了:“你以為你是誰!我殺你就像碾死一隻蟲子一樣簡單!”
“你若是想殺我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林傑的唇動了動,他很想笑問喬安月為何突然像被踩了痛腳一般,但還是忍住了,玩笑開大了雖然不會死,但他也不想刺激這個身心受創的女人。
“滾出去!!!”
喬安月絕美的容顏即便是生氣也依舊美豔動人,更是添了一絲靈動,比起平日的冷臉好得多,尤其是這個生氣的美人還未著寸縷。
林傑忍著笑,抬腳就走了出去,直到關上門才意識到自己也是一絲不掛,還好他們的修煉室處於冰宮最深處,他這才手忙腳亂地將衣服穿上。
“臭小子!你的麵具!”豐潯柏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慶幸,他沒想到喬安月竟沒殺林傑,現在天地法則的威壓已經消失,林傑這劫也算安然渡過。
不僅僅是麵具,還有丹爐!林傑暗道不好,隨即身子一僵,聲音危險至極:“豐老頭,我們剛剛的事你都看見了?”
好強的威脅感!
豐潯柏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氣勢洶洶地嚷道:“我是那種人嗎!”
“是。”
林傑毫不猶豫地回答,轉身就推開了修煉室的門,豐潯柏又不會逃走,日後再問也不遲。
修煉室中,喬安月剛拿出一件衣裙穿好,現在則被推門聲嚇了一跳。
“誰準許你回來的!”喬安月一蹙眉。
林傑徑直走到丹爐旁將其收起,目光在地上一掃,卻不見了幻蠶絲麵具。
“我的麵具呢。”林傑輕聲開口。
喬安月唇角一勾:“我看上了,歸我了。”
林傑無奈開口:“把它給我。”
“你剛剛不是說什麼條件都能答應我嗎?我要這個麵具不行嗎?”喬安月湊到林傑身旁,笑得揶揄,“你不是說常雷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出賣你嗎?我偏不信。”
“不要鬧了,”林傑皺起眉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習慣了林子晴的乖巧,突然出來這樣一個陰冷強勢的女人,林傑一個頭兩個大,但他絕不會不承認與喬安月的關係,他現在已經把喬安月當成了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