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別吵了!你們快來看!”
趁著周離和賈玉凱吵嘴,張宇強拉著劉辛茹走得遠遠的,現在則站在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指著遠處,回望的臉上滿是震驚,連劉辛茹也安靜下來,全然忘了自己方才還想取賈玉凱的性命。
當下兩人也無心再吵,幾步就奔上那小山坡,卻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隻見一片方圓足有千丈的巨澤出現在眼前,湖水漆黑一片不知深淺,陰鬱的暗氣將整個巨澤包裹得嚴嚴實實,他們僅能看到遠方一點陰沉的邊界。
“這巨澤裏全是液化的幽冥之氣,這麼大的麵積,該有多少幽冥之氣?”劉辛茹向周離問道。
周離搖頭:“還不知這裏有多深,很難判斷,但絕不是我們現在的境界能接納的。”
“天哪,要是我們是暗屬性,去這靈液池裏滾一滾,說不定就能直接進淬魂境了!”賈玉凱一臉震驚。
張宇冷笑一聲:“這裏還不知有什麼雜質,況且幽冥之氣也並非靈氣,除非把這巨澤帶走淨化,否則誰也別想打它的主意。”
周離點頭,他總算想明白了為何他們走了如此之遠,其實他們從一開始就在向著這巨澤前進,可惜走的是螺旋形路線,這才耽誤了很多時間,這也是他們並未看到標記的原因。
這裏的地勢坑窪不平,但整體呈現一個螺旋形,他們這一路正是一直在地勢較低處行走,不知不覺便順應了地勢的線路,直到最後劉辛茹和賈玉凱爭吵才上了較高的地勢,否則他們必定還會繞著這巨澤走好幾圈。
“你們感覺到沒有,這裏有水屬性的氣息。”
劉辛茹突然開口,身為火修,他們對暗屬性厭惡至極,對相對的水屬性也很敏銳。
“你這麼說的話,好像還真有。”
張宇一臉疑惑,他們一路都被陰鬱的暗氣包圍,對暗屬性環境已經適應,現在突然出現了水屬性,盡管不甚明顯卻被他們明顯地捕捉到了。
“管他呢!你們看湖中間,那個黑乎乎的是什麼?”賈玉凱一指湖心。
眾人眯起眼睛,張宇更是直接取出一張符寶,隻見他手中靈氣一閃,符寶便發出了刺目的白光,幾乎要刺瞎人的雙眼,眾人借著光芒看去,隻看到一個模糊的樹形物,上麵有一枚足有手掌大的球形。
這球形之所以明顯,是因為它似乎能吸走光,刺目的光芒透過樹形物可看到背後的漆黑幽冥液,可那個球形背後卻突兀地成了一片黑暗。
光芒很快消失,此次試煉無人知曉內容,各大勢力的猜測裏都想到了古墓,所以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帶了一些照明寶物。
“好像是棵樹,上麵還有個果子。”
劉辛茹越發覺得匪夷所思,這樣暗氣濃鬱的地方足以吸走一切生機,這裏怎麼會長出一棵樹?
“我們一路被引到這裏什麼都沒得到,那枚果子肯定是個寶物,不說別的,能長在這裏的樹本身就是寶貝!”張宇看向湖心樹的目光熾烈起來。
“說得好聽,我們在這裏時時開著護罩,誰能進去拿?這地方一踏入肯定變成一具白骨!”賈玉凱顯然也很眼熱,不再嬉皮笑臉。
賈玉凱話音剛落,隻聽得巨澤對岸傳來一聲高喝:“連青冥果都不認識還妄想取寶?簡直做夢!”
“誰!”
張宇一驚,目光陰鷙起來,這才從元府中取出令符,上麵卻沒有響應。
“別看了,你以為令符就是萬能?”
一個男子戲謔的聲音響起,五個人影齊齊出現在對岸高處,而張宇等人也恍然大悟,齊聲高喝道:“蔣雲越,是你!”
“非也,還有我的四位同門。”
蔣雲越的聲音很有特點,尖利中總帶著一股狠勁,也無怪張宇幾人一下就能聽出,先前開口的則是巫月教五人中唯一的女弟子趙穎。
“火屬性還敢深入這裏,閻淵莫非像陸巽楓一樣沒腦子?噢,不,閻淵本來就沒腦子!哈哈哈哈!”
蔣雲越一邊說著一邊狂笑起來,他身邊的四人也發出了一陣難聽的笑聲。
“你胡說什麼!在外麵你們還不是像狗一樣夾著尾巴!你有本事就在師父麵前說說看!”劉辛茹火冒三丈,高聲叫罵。
“哼!沒腦子的白癡,這裏可是我們的主場,你以為你們還是外麵那個呼風喚雨的玄燼山?我今天殺盡你們,倒要看看陸巽楓有沒有本事知道是我們做的!”趙穎牙尖嘴利,開口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