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
一直站在門口的烏銘拉一撅嘴，用口型對林傑說道，還悄悄地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冰藍的眼眸裏帶著孩子的俏皮。
塔爾哪依舊是大受打擊的模樣，似乎還沒有從昨晚的失落中走出，現在也隻是勉強地對著林傑笑了笑。
“妖族今天有什麼活動嗎？”林傑幹脆向烏銘拉詢問。
剛剛的事讓烏銘拉對林傑大有好感，此刻則毫不猶豫地回答：“我也不太清楚，妖域每千年便會聚集一批進入四階的人由父親帶領前往禁地，至於在裏麵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禁地？生命之樹？”林傑越發好奇起來，“難道去過那裏的人沒有說出過？”
烏銘拉神神秘秘地搖頭：“沒有，他們的記憶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洗禮，沒人記得發生過的一切，就連兩位族老都不知道，他們隻知道那裏有著禁忌的力量，這力量具體是什麼隻有我父親知道，這是曆代族長才能知道的秘密。”
果然有秘密！想來豐潯柏所說的秘密就是這個了吧，隻可惜那裏連精神力都無法探查。
林傑心裏癢癢的，隻聽得烏銘拉用頗為失落的語氣說道：“我去過那裏一次，就在昨晚，那裏是禁地，我不應該去的，結果把他氣成那樣。”
“你看到了什麼？這麼重要的地方竟連禁製都無？”林傑一挑眉。
烏銘拉看了林傑一眼，目光澄澈：“一棵樹而已，我知道那上麵有妖域唯一的出口，我隻是想去看看外麵有什麼，結果隻是一片黑，你們就是從那裏來的吧？你們生活的地方，永遠都被黑暗籠罩？”
林傑笑了笑：“當然不是，那是虛空，外麵也有陽光，有一個個像妖域一樣的大陸，生活著許許多多的種族，他們的修煉各有千秋。”
“那麼廣闊的世界，我們為什麼要一直生活在這裏？父親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塔爾娜將二人的話盡數聽去，此刻忍不住對烏銘拉問道，林傑說得太簡單了，他們早就猜測外麵還會有其他種族存在，倒沒有多麼吃驚，隻是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外界的修煉有多麼繁榮。
“我怎麼會知道？如果當上了族長，或許就能知道了吧。”烏銘拉漫不經心地說道。
林傑抬頭望了一眼遠處的巨樹，他想要知道妖域的秘密，卻瞞不過赫巴爾的眼睛，赫巴爾現在對他們寬容，倘若觸及了他的底線，情況必定大不相同。
“林傑，外麵還有什麼，仔細和我們說說吧！”塔爾娜笑吟吟地拉住林傑的手，漂亮的眼睛眨呀眨，帶著討好意味。
“當然可以，你們也多給我講講妖域的事怎麼樣？”林傑笑道。
“砰！”
背後的藤門被大力推開，赫巴爾的臉陰沉無比，他一把將塔爾娜拉到身旁，看向林傑的目光有些不善：“我們妖域的事與你們無關，若你們再這樣糾纏不清，休怪我無情！”
林傑看著赫巴爾的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我想要搬到藥田附近居住，不知族長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赫巴爾巴不得林傑離得越遠越好，當即一臉陰沉地點頭，林傑對他行了個禮就轉過身去，正對上林子晴和白風。
二人臉色都不好看，白風更是對著赫巴爾冷哼一聲撇過了眼，對他討厭的人，他從沒有心情假意迎合。
赫巴爾看著三人一步步遠離了村落，走過了藤橋，最終消失在樹林深處，眼底有一絲不忍和歉疚流過，又被他深深隱藏。
“族長，另外兩個村落的族人已經在路口集合，我們是不是也該動身了？”卓千蒼老沉啞的話音在赫巴爾身後響起。
赫巴爾歎了口氣，看向廣場上集合的眾人：“所有的晚輩隨我走。”說完就直接踏上大路，留下一群長者遠望著他們的背影。
曾經他們大都像這些晚輩一樣，跟隨著赫巴爾的腳步，前去那神聖的禁地，隻可惜他們對禁地的所有記憶都在離開後消失了，禁地裏究竟有什麼，他們經曆了什麼事，沒人知道。
……
此刻，玄溟域，六合宗。
玉質的石階在腳下蔓延，一眼看去，直插雲天，白色的欄杆，雕梁畫柱，細密的龍紋行雲流水般地纏繞其上，似向九天長吟。
“嗒，嗒……”
墨塵歸一步步走在這登天階上，腳下的石材是七階滄紋玉，煉製靈器的寶貴靈材，就這樣被奢侈地鋪成了台階，它是那樣通透潔白，讓人幾乎不忍落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