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昆元一怔:“你們……”
“我們或許現在做不到,但不意味著以後做不到,神界會為他們的專治付出代價,我們的目的,是讓整個神界消失!”林傑聲音冷冽。
丹流爾半眯鳳眸:“顛覆神界是我們的目標,救一個人而已,又有何難?但是傅族長,你必須把煉金族和神界的恩怨告訴我們,要知道你們可是神族,龍族相信你們,不代表我們也會相信。”
傅昆元起身:“那是當然!就算這是一件醜事,為了族長,我也不怕你們知道!我本以為你們會留在這裏,但你們要出去,我也就厚著臉皮求你們了!”
“自上古時代,我們煉金族就是四界最頂尖的煉器師一族,我們武道境界很低,但憑借著一係列複雜無比的陣圖得以在四界聞名,可以說,四界中所有的神器都是由我們所鑄,隻要有靈材,就沒有我們造不出的靈器。”
“神界自覆滅妖界以來,對其餘三界都采取了高壓政策,就算是我們也一樣,靈器的煉製對精神力創傷不小,我們從前還有選擇和拒絕的權利,自那以後,這份權利就一點點消失了,神界開始逼迫我們夜以繼日地煉製靈器,我們身心俱疲,原本有近十萬人的種族也一點點縮減到了幾千人,但他們越來越不知足,到幾千萬年前甚至把我們軟禁起來,不許我們再踏出聚居地一步。”
“真是過分!”夏辰綾柳眉倒豎,“都是神族,他們怎麼能這樣,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傅昆元長歎一聲:“我們也不知他們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們,我們自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種族,也不懼他們,族長便去找三位真神理論,要求他們給予我們原本的地位,沒想到他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尤其是火神最為蠻橫,他竟然說如果我們不配合他們煉器,他便要將煉金族趕盡殺絕!”
“這也太過分了,他們難道不知道什麼是竭澤而漁嗎?”
林傑麵露驚疑,他總感覺神界對待煉金族的態度不像是對待自己的族人,反而像是對待下屬或俘虜。
“我們也難以理解,”傅昆元一臉苦澀,“我們煉金族是何等高貴,怎能受這樣的壓迫!於是我們策劃了一場逃亡,在幻靈族的幫助下,我們成功躲過了真神的耳目,駕馭著偷偷煉製的鎏金虛空船逃出了神界!”
“鎏金虛空船……”
眾人皆是一驚,鎏金虛空船可是在瑄極拍賣會上拍賣的壓軸之物,如果不是神界拿出來,又有誰能得到如此珍貴的寶物!
林傑卻是把注意放在了幻靈族身上:“幻靈族為何要幫你們?”
“幻靈族生性善良與世無爭,他們也不願看到我們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那些鑄造鎏金虛空船的靈材,還都是他們偷偷給我們的,若不是他們,我們又怎能逃出生天!”
傅昆元說著一臉感激,除卻卓天峰,也隻有幻靈族是他們的牽掛了。
“鎏金虛空船是四界最快的飛行靈器,隱蔽性又極好,但我們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真神,那時族長見火神追來,不顧我們的勸阻,獨自上了一艘虛空船吸引火神注意,而我們則隱藏在他開辟出的一方空間中。”
“所以他就被神界抓走了?”夏辰綾感覺心裏壓抑得很難受。
“如果是被抓走我們也不會認為他死了,”傅昆元想起那一幕仍舊心悸不已,“我看到火神向他追去,對他出手,虛空船被一團青色火焰包圍,在虛空中亮得刺眼,那麼遠的距離,熾熱的溫度卻幾乎要把族長開辟的空間壁障融化!”
“那樣超脫了天地法則的攻擊,族長怎能活下來?我們不知道族長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按你們的說法,他還是被神界抓回去了,還在被迫給他們煉器。”
“火神沒看到我們,就一直向前追去,我們為了不被他發現,幹脆闖進了破碎界的虛空亂流裏,鎏金虛空船完全可以承受虛空亂流的衝擊,我們一直在虛空中飄蕩,卻突然遇到了一個規模不小的虛空風暴,我們被卷入進去,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識,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身處龍域了。”
這最後的結局倒是與他們很像,林傑立即開口:“你們遇到的虛空風暴就隻是虛空風暴?”
傅昆元不明所以:“當然了,難道虛空風暴裏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