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腳步聲達到樓梯的最後一階,一個身著紅色長袍的男子也是出現在眾人眼前,沒有多做停留直接是向著餘肖走去,在看到爛醉的餘肖後不禁皺起了眉。
雲之柳盡量忍住自己的怒意,拍了拍餘肖的肩膀說道:“小兄弟,聲音小點好嗎?”
餘肖轉身看了眼打斷自己的人,見著男人長得一張桃花臉,一臉憂愁的表情瞬間變成了不悅。
“人是感情生物,遇到煩心事就得發泄發泄,所以就忍不住要喝點小酒,這種人之常情的東西我也是沒法控製,如果吵到你的話你忍忍就過去了。”
沒有過多的理會,餘肖又自顧自的倒了杯酒。
“這瘋子是在找死呢吧?對三王爺都敢這麼說話,他現在不單是國主的親弟,還是邱掌門的記名弟子。”
“你都說是瘋子了,瘋子能說出正常的話嗎?”
“膽真大,不過估計活不成了!”
......
餘肖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小聲議論,而在看到雲之柳的表情變化之後,所有人又繃緊了神經。
“小夥長得挺帥,幹嘛繃著一張臉,要喝一杯?”看到雲之柳還杵著不走,餘肖把手裏的酒壇子遞到他臉前。
“我不喝酒。”雲之柳淡淡的語氣裏隱忍著怒意,把餘肖遞過來的酒壇子穩穩的丟回桌子上。
“來酒樓不喝酒,誰信呢?”
餘肖這句話剛剛收尾,突然感覺肚子被撞了一下子,劇烈的疼痛之餘又感覺一大堆東西從胃裏往上翻湧,算是把今早上吃的東西全給吐了出來。
“咳咳...”餘肖捂著肚子,因為疼痛,發暈的腦袋頓時清醒了一半。
“你這出手有點狠了,把我的胃都給打凹進去了!”
“還能開得起玩笑,我覺得有點輕了!”雲之柳收回拳頭,臉色十分冰冷。
趁著他收回拳頭的時間,餘肖拔出了腰間短刀,身子往前一傾便刺了過去。
不過結果卻有悖於餘肖所想,刀子不但沒能令對方見血,自己反倒被一腳踹飛老遠,直接是撞倒了一片桌子凳子,本來還安安靜靜看戲的酒客們瞬間嘈雜著退得老遠。
這一撞把餘肖弄得七葷八素,不過酒倒是又醒了幾分,知道自己打不贏眼前這個人後就準備開溜,不過對方似乎也猜到了自己的想法,直接把身子攔在了門口當前。而這時候,又是一陣下樓梯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相比於剛才那個男子,這回的腳步就急促得多。
湛平到了樓下後,直接繞開翻倒的桌子凳子喝停雲之柳。
雲之柳適時的收回拳頭,疑問的看著湛平問道:“湛平師兄認識這個刁民?”
湛平不怎麼喜歡這個雲之柳,身為王爺成天遊手好閑就算了,才進出幾趟禦劍門就對外宣稱自己是掌門的弟子,點頭後沒再理他。
而看到麵前這張臉,餘肖下意識的瞥了眼他胸前,果然繡著禦劍門的標誌,半醉的腦袋瞬間就被嚇得清醒。
“小兄弟,好久不見。”湛平笑著幫餘肖拍掉身上的灰塵,這笑容還真是和藹。
餘肖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這麼令人忘懷,和他也就一麵之緣而已。
“掌門請小兄弟上去一敘。”
……
相比樓下,二樓的裝飾較為典雅,而且都是獨立的包廂,常是文人墨客和達官貴人的敘聊場所,也是最能襯托身份的地方,不過餘肖卻來得不大情願。
被迫著坐在凳子上,餘肖有些忐忑的打量起前麵這些人,整個房間裏一共有六個站著的人,統一的白袍著裝,每一個都神態凜然的看著自己,那架勢仿佛是餘肖一旦有什麼舉動就會拔出手中的劍,特別是杵在最後的魏明。
而有一個顯得特別的灰袍老頭坐在餘肖對麵,白色的胡子垂到了下巴,看起來還能算是慈眉善目目,不過隻是跟這些凶神惡煞對比之後。
“掌門,確實是這個人在漠城放跑了流風地的賊子,你為何不直接讓雲之柳把他打死算了。”魏明俯身在老者耳邊說道,卻被留意著的餘肖聽了進去。
“這個我得解釋一下!”餘肖打了個咳嗽,“那晚的事雖說發生得有些不應該,但它的的確確是個意外。”
聽到餘肖這麼說,魏明馬上怒目瞪向餘肖,冷聲道:“不管你是有意無意,最後的結果都是你把人給放走了,昨晚要不是有李玉插上一手的話,你絕對出不了漠城!”
“不要把什麼錯都往我身上推,我才是最無辜的人,明明我是在安逸的享受著宵夜。”見對方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一樣的表情,餘肖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敢說得太大。
見到餘肖還敢頂嘴,魏明直接衝到他麵前吼了起來:“那你的意思是我還需要跟你道個歉?!”或許是覺得光有聲音還不夠,魏明的嘴裏還適時的噴出了口水。
餘肖心裏罵了幾句,雖然口水噴了自己一臉,但也沒敢伸手去擦,因為魏明現在幾乎要貼在自己身上了。
“我隻知道你差點弄沒了我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