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涼風有信(1 / 2)

夜日交替,天空中的驕陽也在高掛一天後悄然退去,大地轉而逐漸的籠罩在月光之下,把每一景每一物都映得蒼白。

在雲化城邊的一家小客棧裏,憤憤的低罵聲在這種寂靜的夜晚裏顯得尤為刺耳。

“下次見到他非把他屎都給打出來!”餘肖一邊用手搓著身上發疼的地方,一邊小聲的罵著發泄。

今天魏明那一腳把自己踹得夠嗆,不單是挨腳的地方青紫了一片,而且連厚實的臀部也被摔得生疼。

在發生白天的事情之後,餘肖就在附近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按照邱雲的話來想,流風地的人會因為今天的這一場衝突而注意到自己,再加上那次在漠城的邂逅,這麼一來就很有可能被流風地的人帶去審問一番。

餘肖因此就懷揣著等待的心情在客棧裏端坐了一天,好幾次擔心藏得太隱蔽使流風地找不到自己,餘肖又故意的在客棧門口捂著屁股溜達了幾圈,可一天下來連正眼瞧自己的都沒有幾個,本來就不多的耐心已經被時間磨得個完完全全。

“看來那老頭失策了,什麼鬼主意,害我白挨一頓揍。”

餘肖長吐了口氣,不過也認了,畢竟在漠城的時候是自己放跑了黑衣人,這麼一來的話就可以當做跟他們扯平了,然後明天再去找他要點醫藥費。

“睡覺睡覺,懶得想這些煩心事。”餘肖想著生氣,索性就爬上了床。

可話音剛落,一陣風突然吹過,把房間裏的窗子吹開了個小口,絲絲涼意滲了進來,餘肖隻好又爬了起來伸手要去關窗,就在手掌剛要碰到窗子的時候,一陣尖銳的破風聲傳了過來,餘肖嚇得急忙收手回去,閉眼睜眼的一瞬間,小木窗上已經是多了好幾枚暗器。

沒時間去後怕,餘肖急忙回身想要拿取床邊的短刀,但剛剛轉過頭就感覺脖頸發涼,一把匕首已經架在了自己喉脖上。

“是他嗎?”

“是他!”

“確定是他?”

“絕對是他!”

聽著對方兩個人的對話,餘肖下意識的高舉雙手說道:“兩位大哥先別亂來,確定一下你們有沒有認錯人,我好像沒惹到過哪方好漢吧?”

對方兩人都沒有回答,交換了眼神之後直接就對著餘肖後腦勺敲了一拳。

餘肖隻感覺疼痛一陣襲來,慶幸的是,邱雲給弄的氣障使得自己並沒有暈死過去。

“都抓住我了,用不著著還這麼對我吧?”餘肖捂著被打過的地方,想要轉過頭去看他們,卻硬是被按得別過了頭。

“這小子有練過!尖刀你來試試?”後麵的人叫上自己的同伴,指著餘肖的後腦勺示意打下去。

被稱作尖刀的人應了一聲,上來就是一個手刀,看到餘肖疼得大喊便急忙捂住他嘴巴。

“看來有點底子,這樣都打不暈!”叫做尖刀的人驚訝著說道。

劍鋒不像尖刀那般話裏還帶著笑意,臉色反而是冷下來不少,下一秒餘肖的腦袋再次受到重擊,感覺遭不了這份罪便索性腦袋‘昏死’過去。

“好了好了!”尖刀探了下餘肖的鼻息確定是沒有打死,“不過為什麼非得要打暈他。”

“我沒帶過活人回去,突然變了方式怕我會不習慣!”劍鋒收回匕首,把餘肖扛了起來。

聽著兩人悉悉索索的對話,餘肖已經能明白了七八分,心裏暗想著:看來是流風地的人,不過這邀請的方式跟我想得不一樣啊,而且這兩個人語氣不善,估計沒少幹殺人放火的勾當,看來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在黑衣人的肩上顛簸了半個多時辰後,此時的餘肖已經是身處一個叢木橫生的山裏,起碼早在百裏開外了,這種速度讓餘肖深深明白了修行者的可怕之處。

不過這兩人並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直接是趕到了一片比較空曠的草地,草地上稀疏的點著幾堆篝火,被扛著的餘肖微眯著眼睛偷偷的打量起來,發現這裏居然還紮著不少大帳篷,估摸著不下十間,比行軍打仗的那種帳營還要厚實得多,看著就不像短期駐紮,難道這裏就是流風閣的總窩?

把餘肖帶進其中一間帳篷後,劍鋒隨意的把他扔在了地上。

這野山不比外麵的城鎮,滿地的都是碎石渣子,劍鋒這麼一扔差點把餘肖疼得叫喚出來。

接著尖刀又舉起火把照亮倒地的餘肖,近在咫尺的焰火令餘肖感到臉上一陣發燙,但自己也隻能強忍著灼燒的疼痛感,然後默默的在心裏問候麵前這兩人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