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精致到無法再加修飾的臉龐,仿佛巧匠雕刻的最完美藝術品,一頭利落卻不失飄逸的偏分短發,細長的柳眉,緊抿的嘴唇...目光再往下移,黑色的緊身衣雖然把身體包裹得一絲不露,但同樣也勾勒出道道曼妙曲線。
“可惜就是太冷了點,冷到了極點。”餘肖喃喃道。
麵對一個尤物,餘肖能盡量控製住體內突然爆發的荷爾蒙,隻是下意識吸了下鼻子,生怕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不過卻無法阻擋對方由內而露的寒意,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女子走到餘肖跟前,毫不在意他那打量的目光,或者說早已習慣了這種目光,淡淡說道:“我叫冷玫,由我來教你劍術。”
“你教我?”聽到她的話,餘肖收回停滯在她胸前的目光,不由得從新打量起麵前的冷玫,因為生得嬌小,或是因為餘肖長得高大,冷玫的個頭隻觸及餘肖的胸前,香肩後麵有一小頭精致的劍柄,劍鞘的尾端逾過她玲瓏的身體露出一小段。
“除了你背著一把劍,我還真想不到你跟劍術兩字有什麼關聯。”
“不相信我?還是說你這是在小看我?”冷玫的嘴角微微上翹,卻看不出有開心的情緒,“我拿劍的時候恐怕你還是光屁股到處跑的小孩。”
“看著就跟個小女生一般,估摸著也才十六七歲,口氣居然這麼大。”餘肖在心裏腹誹。
冷玫沒心思去猜測餘肖這綠臉裏藏著的秘密,而是把藏在背後的兩隻手伸了出來,一手一個類似於雞蛋卻稍大於雞蛋的蛋。
冷玫晃了晃手中的東西說道:“昨晚沒吃飯是吧?”
“沒有。”
“早上也沒進食?”
“沒有。”
餘肖忍不住咽起了口水,之前自己的身心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肚子裏早已空無一物,但到了現在才感覺癟得有點難受。
冷玫把蛋握在一起,取下背上的長劍,將黑檀木的劍鞘扔到一旁後,泛著寒光的劍刃也隨之出現,蔥蔥的玉手撚起其中一顆蛋疊在劍尖,又把另一顆疊在先前的上方,用恰到好處的力氣令兩顆蛋皆在劍尖上旋轉起來。
“東西不是白吃的,要吃出它應有的價值。”
餘肖在心底裏把冷玫鞭打了幾十遍,食物本來就是用來維持生命,還扯出這種大道理,惡心!
握劍的腕間稍稍用力,兩顆蛋一齊被冷玫顛上半空,這一瞬間,她的表情又嚴肅了幾分,握著長劍向空中做了一個刺擊,緊接著是一頓讓人眼花繚亂的揮斬劈削,當冷玫收劍的時候,呈現在餘肖眼前的是兩顆已經被剝了皮的蛋,且光滑無損。
整個過程不過數秒,但冷玫起碼已經做出了幾十次的攻擊,若把目標換成是人的話,那肯定成馬蜂窩了,餘肖羨慕的同時又忍不住驚懼,哪天稍微惹到她的話,這些蛋的下場會不會就是自己的未來?
冷玫把兩顆蛋遞給餘肖,說道:“吃吧。”
冷玫的語氣依舊冰冷,聽起來不像是關心餘肖的肚子,反倒是有點給死刑犯送最後一餐的感覺。
餘肖接過剝完殼的蛋,奉承著說道:“冷師傅,我覺得你說話的方式應該改改,你這麼冷冰冰的豈不..”
話沒能說完,在收到對方帶著寒意的眼神之後餘肖又咽了回去。
“劍...劍法不錯。”餘肖訕訕一笑,不過這句誇獎是由心而發,冷玫用劍剝殼,竟絲毫不傷殼裏的蛋,依舊光滑,換做自己怕是用手都剝不了這麼完整。
冷玫把長劍收回劍鞘,說道:“小把戲而已。”
因為整顆蛋都被餘肖塞進了嘴裏,有些口齒不清的問道:“冷師傅也是一個修行者?”
因為對方所展現的隻是精湛的劍術,卻不同彎刀那種能令空氣都隨之動蕩的手段,所以餘肖並不能肯定她是否也擁有修行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