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他一命。”劍鋒用手彈開餘肖指在莽漢喉嚨前的短劍,然後跳上車隊最前麵的馬車。
車簾一掀開,金燦燦的光芒頓時照了出來。
“這麼多金子!”發現裏麵裝的都是些黃金後,餘肖忍不住張大了嘴。
看到後麵還有一輛車後,餘肖又激動的跳了上去,可掀開簾子卻發現裏麵裝的是絲綢和布匹,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布匹留給他們,金子帶走就好了。”劍鋒示意餘肖過來自己這邊。
等餘肖也跳上馬車後,劍鋒一個揚鞭催動起馬匹的奔跑,在後麵幾百人的目送之下。
月光把大地照得蒼白,這種單調得沒有一絲生氣的顏色實在顯得太過淒美。
筆直而又看不到頭的商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過。
“剛才怎麼沒動刀啊,這跟我想的是完全不一樣啊!”因為坐不下裝滿金子的馬車,趴在車頂上的餘肖看著下麵的‘車夫’。
“那你是怎麼想的?”劍鋒反問道。
“我還以為你會把那裏裏變成一個屠宰場。”
“嗬!”劍鋒笑了一下,但這種笑容實在跟高興這情緒聯係不上。
“我又沒把殺生當成一種愛好,不必要時何必多造殺孽。而且那些人都是奴隸國的子民,明裏對雲化國阿彌奉承,但實際對雲化國也就隻剩下恨了,留著這些人興許以後還會用到。”
“這樣啊...”餘肖點了點頭,但也不由得擔心起來,“意思是你們真的想把雲化國給推翻了?”
“不然?”劍鋒冷笑道。
“野心居然這麼大...”餘肖心裏暗想著:禦劍門那邱老頭看來是難逃牽連了,要奪取雲化國的政權就肯定先要破掉禦劍門這一層障礙,也不知道邱老頭的本事是不是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麼大。不過照這麼來想的話,以前對於禦劍門和流風地的那些傳聞倒也不是完全正確,就算他們關係不鬧僵,流風地也遲早會鏟掉麵前這一個眼中釘,而且從劍鋒的話裏可以聽出來,流風地是勢在必得。
餘肖歎了口氣,雖然過程和結果都很離奇,可自己現在確實是禦劍門安插過來的臥底,要不要為了保證自己的周全而假戲真做呢?有必要時還真需要!
......
在顛簸的馬車裏,想要睡著本來就是一件很難的事,而趴在車頂上的餘肖更是連一點睡意都沒有了,隻能是不情不願的欣賞起道路兩旁的花草樹木,但漸漸的就覺得有些奇怪,記憶裏餘肖以前待在軍隊的時候,也曾押運過軍車走過國運商道,但現在這一路的景象卻感到十分的陌生,一點點關於的相識都沒有。
想到這個疑問,餘肖拍了拍車頂,向下麵的劍鋒問道:“我們現在是去哪?”
“狼國!”
劍鋒短短的兩個字著實把餘肖嚇了一跳,狼國是什麼地方?在餘肖的記憶裏清清楚楚的記載著這個名字。
狼國不算大國,更不算是強國,但狼國國民的骨子裏卻透著凶戾之氣。
狼國無論男女都生得一副健壯的身軀,崇尚武力,極其擅長騎射與近戰搏擊,雖身材高大但無計謀,國家科技文明落後,雲化國把爪牙伸向這個國家的時候,隻用了兩台投石車就攻破了狼國的國門,沒等真正開戰就收到了狼國的降書。
而提到狼國,總是撇不開一個名叫大河的小國,這個國家位於狼國西邊,兩國人經常隔著幾百米的河道互相扔石子對罵,兩國大軍也經常打口水仗,但大河國現在成了大河市,歸屬雲化國。
當年雲化國的大軍攻破大河的都城時,躲在桌子下的大河國王被揪了出來,那家夥是個逗比,被抓到的時候不但誇別人眼力好,居然還建議雲化國的將軍不忙收服大河,先一起去找狼國的麻煩。
然後他就被砍了頭。
這幾年,雲化國東征西討,獲得了不少國家的降書,這些投降的國家就相當於成了雲化國的附屬國,每年都需要固定的向雲化國納朝貢稅,持續下不僅拉低了自己國家的發展,而且壯大了敵國。
這種和平協議很容易引發不滿,但沒有人敢表露這份不滿,唯獨狼國,狼國是其中反抗得最為激烈的國家,已經有好幾次用行動去表達自己的抗議,但每次都是攻占了雲化國的小邊城之後又被趕了回去,最近的一次更是聯合了好幾個國家要再次進攻雲化國。
麵對這種屢敗屢戰的頑抗,雲化國在無奈之下隻能是從新規定協議,把狼國每年的貢稅減到了五成,畢竟這個國家雖然科技落後,真正交戰的時候還需要真刀真槍的麵對,而狼國剛好以近戰為長項,健實的狼國子民可不是真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