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你沒事吧。”月言看著及時接住了自己的哥哥立即露出了一個超大的笑容然後衝沈燁搖了搖頭。
沈燁寵溺地拍了拍月言的頭說道:“你這丫頭一直這樣毛手毛腳的,你說說要是哪天哥哥不在了你該怎麼辦?”
月言聽到之後伸手就去捂沈燁的嘴,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萬一真成真了那可怎麼辦。沈燁無奈的拿下了月言的小手回頭衝那些原本跟在他身後的士兵們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隻見那些人一下子都離開了。
“言兒,我們回家吧。”月言笑嘻嘻地點了點頭,三人就邁開了步伐,一路上,沈燁都在嘰裏呱啦地講著他在戰場上遇到好玩的事,時不時傳出一陣陣小水和月言的笑聲,仿佛快樂的日子總是很短,很快三個人就走到了沈府門口。
而此時的沈府門口早就站滿了丫鬟家丁,熱鬧的不得了,沈燁心想這就是家啊,就是溫暖。
“燁兒。”沈燁聞聲便鬆開了月言的手大步上前:“爹,燁兒回來了。”
沈自朝開心地笑了笑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兒子向來是自己的驕傲如今更是不負他的期望:“回來就好啊,回來就好,你不知道言兒天天念叨著你,你回來了這丫頭也終於可以安靜一點了。”
月言聽到有著不樂意地撅起了嘴,反駁道:“爹爹,我很煩人嗎?”
看著自己女兒氣鼓鼓的樣子沈自朝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這半個月來他真是操碎了心生怕月言再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可是她自那次重傷醒來之後就再也沒提過那回事了,竟然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這是證明我想哥哥了好不好。”見沈自朝不回答自己月言又急忙解釋道,沈燁和沈自朝不約而同地笑了。“哥哥知道你是想我了,這還不行嗎?”月言這才滿意地點頭。
“言兒,我跟你哥哥有話說,你先回房吧。”言心想著哥哥剛回來爹爹自是有很多話要跟哥哥說的,便也沒再說什麼便自己回房了。
待月言離開後沈燁便跟著沈自朝去了書房,一進書房沈自朝的神情就開始凝重了,完全不似剛才那個說笑的父親,沈燁也大概猜到了應該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進門沈自朝就開門見山地直接說道:“燁兒,其實今天還是寧昭的大婚之日。”沈燁隻覺得腦子裏嗡嗡響了一下:“爹,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沈自朝轉過身去盯著眼前的那副畫緩緩開口:“他這樣做都是為了言兒好啊。”然後沈自朝就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沈燁,沈燁更是驚嚇地差點站不住。
月言一個人待在房間也不知道幹些什麼,覺得十分無聊便出門去找小水,恰好在她爹爹的書房前看見了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沈燁:“哥哥。”
月言從他身後猛地竄出開心地衝沈燁笑著,沈燁開始疑惑了,言兒肯定知道今天是寧昭大婚的日子可是為什麼她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還笑的這麼開心,他竟有些看不透他這個妹妹了。
一瞬間沈燁很快就恢複了,笑著問月言:“怎麼了,是不是又閑著沒事幹了?那哥哥陪你聊會天好不好?”月言笑著狠狠地點了點頭。
沈燁離開後沈自朝一直還是剛才的姿勢立在畫前一點沒動,靜靜地盯著畫中人。突然一陣狂風襲來,書房的窗戶扇打著拍動著……
“莫離,你來了。”莫離一襲白衣勝雪,孤傲清冷的氣息迅速彌漫了整個房間,全然沒有在月言麵前嬉鬧的樣子,或許這才是真實的莫離……
“我全都聽到了……”莫離的聲音依舊如他的人一般幹淨不染塵埃卻又帶著一股清冷。
“這是她的命啊,當年白蓮被剔除仙骨的時候天帝的話你不是不知道啊!”命運使然,也是白蓮千年的執念,即使她忘了前塵往事她的心依舊會指引著她走下去,走上她等了千年的道路……
“難道我們就不可以改變白蓮的命嗎,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白蓮重蹈當年的覆轍嗎?”
“莫離,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沒有人能扭轉天命的,”
“我莫離就不信,就算是毀天滅地我也絕不會讓天帝說的話成真的!”說完他就消失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隻是那開啟的窗戶依舊在灌著冷風。
大概是因為離別的時間太久了,沈燁見月言哈欠連天才離開,出門才發現竟然已經深夜了,四周安靜的不得了,隻有陣陣風聲吹著樹葉颯颯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