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一幕讓她想起了當初在靜靈山莊她爹娘慘死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絕望無助地看著他們,卻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大火中煙消雲散,想要哭卻流不出眼淚。
兩個人都傷心欲絕,以為月言出事了,以為月言就這樣走了。蕭徹得到消息帶著太醫趕來的時候,看見眼前的場景的時候心也狠狠地顫抖了一下,整個屋子你都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她全身是血,白色的床墊浸泡在鮮血中,紅的妖豔,紅的刺眼。
太醫一見此情形,心裏已經知道了個大概,慌忙跪在了蕭徹的麵橋道:“這裏場麵血腥,還請皇上移駕。”
蕭徹瞪了那個太醫一眼,怒聲道:“朕不移駕,朕就在這裏看著,若是救不回言妃,朕誅你九族!”
蕭徹和沈燁立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著太醫們來回忙碌的身影,生怕出一點差錯,而此時依舊在昏迷中的月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此時有多少人為她肝腸寸斷。見太醫收手,蕭徹趕緊詢問:“言妃如何?”
太醫嚇了一大跳,再也不敢囉嗦,提著藥箱慌忙走了過去,就是太醫,見了這場麵也忍不住覺得惡心,這也太殘忍了。
太醫伸手探了探月言的鼻息,神色有些不對,但是沒有開口,又托起月言的胳膊,把脈確認之後才緩緩轉身,道:“啟稟皇上,言妃娘娘的孩子沒了。”
這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們要的是保住月言這個人,而不是她肚子裏的孩子。見所有人都麵露悲傷之色,太醫趕緊繼續說道:“但是奇怪的是,言妃娘娘的身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全好了。”
沈燁聞言,一把拽起太醫胸前的衣襟,聲音顫抖不堪,嘶啞地問道:“你是說……說言兒沒事了?”太醫點了點頭。
沈燁急忙鬆開了太醫的衣服,奔到月言的窗前,手輕輕地撫上了月言的臉,一滴淚打在了月言的臉上,嘴角露出了苦澀卻開心的笑容。而一旁的蕭徹隻是看了一眼兄妹兩人,便向身邊的太醫問道:“那言妃為何還未醒?”
“言妃娘娘的孩子剛沒了,損了元氣,身子還很虛弱,休息一下肯定就會醒過來了。”太醫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還往皇上移駕別處,此處陰氣極重,皇上乃真命天子在此實在不妥。”
蕭徹聽聞有些生氣,袖子一揮:“你也知道朕乃真命天子,朕難不成還怕這些不成。”
一旁的靈兒見蕭徹生氣,便趕緊走了過來不知道在蕭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隻見蕭徹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徑直走了出去,緊接著沈燁也跟了出去。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靈兒才讓丫鬟們準備熱水,給月言清理身子。
月言昏睡了那麼久,醒來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刺痛襲來,她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她這是怎麼了?身上怎麼會這麼疼啊?
大概是因為聽到聲響,一直在屋外守著的玉兒快步走了進來,她沒有點燈,借著月色走到月言的床前,見月言醒了過來她激動的快要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