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天聾地啞穀。
無崖子所在山洞洞口,一張躺椅橫陳,宋有道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麵,吹著小風,曬著太陽,好不愜意,“那些應邀之人就要來了,你跑我這幹嘛?”側臥著,連身都沒翻,感受到身後蘇星河的氣息接近,宋有道打著哈欠說道。
“師叔,是不是把洞口封上,一會兒人多嘴雜,丁春秋那個叛徒更可能親至,一旦這個叛徒知道師父還在人世,他肯定不會罷休的。”隨意掃了一眼洞內的無崖子,宋有道將問題扔給了自家師兄,“師兄,你說呢?”
“嗬嗬,洞中昏暗,為兄我又常年無法動身,好不容易能曬曬太陽,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無崖子笑道。
“師父...”蘇星河還想要辯解一番,慈愛地看著洞外已經蒼老的徒弟,無崖子打斷道:“星河,莫要小看你師叔,今日有你師叔在,就是十個丁春秋也得喋血穀內。”
“是!”自家師父都發話了,蘇星河隻能點頭答是。
“蘇星河,薛慕華沒跟你說我在聚賢莊幹的事嗎?”其是宋有道也很納悶,薛慕華應該早就把自給在聚賢莊的戰績告訴蘇星河了,按理說,蘇星河不至於小視自己才對啊。
總歸是年輕人,雖然對蘇星河不在意,可總是被人小瞧,也是老不爽了。
“回師叔,師叔在聚賢莊大開殺戒的事,薛慕華早已告訴師侄,隻是丁春秋不同於聚賢莊的那些人,不但本身功力遠強於那些所謂的豪傑,更是極擅用毒,防不勝防,師叔切不可小瞧啊。”蘇星河苦口婆心的勸說,他實在是擔心,要是不能當場殺掉丁春秋,那日後還有好日子過?
“得,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還是趕緊去招呼那些邀請來的青年才俊吧。”趕蒼蠅似的攆走蘇星河,看著蘇星河消失在視線裏,宋有道對洞內說道,“師兄,你這弟子已經被丁春秋嚇破膽了,也太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沒救了。”
“哈哈,師弟你今日殺了丁春秋,他自然就有救了。”
“有道理!”
蘇星河布的珍瓏棋局就是一場普通的圍棋棋局,石桌棋盤,黑白對峙,簡單樸實,並沒有那些玄幻風格。
正常一局圍棋,高手對弈,時間是很長的,可蘇星河的這個珍瓏棋局就跟道邊設局掙錢的一樣,往往對手沒走兩步就掛了,所以一場場下來,倒是快得很。
“二哥?你也是被聰辯先生邀請來破解棋局的嗎?”棋局開始之時,宋有道也來到了現場,剛剛趕到的段譽,一眼就看到了宋有道。
“三弟,別開玩笑了,你二哥我對這東西可沒興趣,至於為什麼在這,另有原因,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看到段譽到來,宋有道覺得自己這一個月在天聾地啞穀內養膘,浪費時間,總算是有價值的。
按照劇情,段譽來了,虛竹八成也會來,那麼如果不是自己橫插一腳的話,自己這個便宜師兄恐怕真的會在今天自己把自己作死。
棋盤上雙方對峙,還沒輪到段譽,這小子把宋有道拉到一旁,瞅瞅四周,小聲問道,“二哥,三個月前你真的和大哥大鬧聚賢莊,還大開殺戒了嗎?”
“是我,咋了?”看著段譽小聲謹慎的樣子,宋有道猜得出來,自己八成是被整個武林通緝了,不過,那又怎樣?
“不咋地,不過二哥,你知道現在外麵的人都怎麼稱呼你嗎?”被小小噎了一口的段譽也不在意,神秘兮兮地對宋有道擠著眼睛。
宋有道沒說話,用眼神示意這小子,麻溜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烈火殺神!怎麼樣,霸氣吧?”
“烈火殺神,和我那天的形象還是蠻符合的嘛,這外號是聚賢莊幸存下來的那些狗熊們給我取得嗎?他們還有這心思?”宋有道笑嗬嗬的,還別說,這稱號,聽著還挺霸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