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不斷對著無涯噴著熾烈的火焰,無涯左閃右避,身法飄逸不定。麵對如此凶獸,無涯卻還是那麼漫不經心,邊打邊和九嬰開著玩笑。
“不就是找你借個火,你火什麼?”
九嬰聽到無涯的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眼前這個無賴跑到自己的洞穴,還逼著自己幫他生火,明擺著踐踏它遠古凶獸的尊嚴。
於是這一人一獸就這樣交戰了,他們鏖戰了三天三夜,九嬰被這個無賴一般的家夥搞得很是煩躁,但自己又偏偏幹不掉他,一個上古凶獸卻被一個人類搞得如此苦笑不得。
突然,九嬰停下了動作,然後呆呆地看著無涯的後麵。
“後麵有什麼東西嗎?”無涯回頭的同時就感到一股熱浪對著自己而來,他跳起來一個側轉身,莫問劍掀起一道劍幕,硬生生地隔斷了九嬰的火焰。
無涯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凜冽的看著九嬰道:“你敢陰我,本大爺我弄死你。”
說著便將右手的莫問拋向左手,其實無涯是個左撇子,硬是被師傅離櫻迫成左右齊用,但自己最強的還是左手。這個秘密除了自己也隻有死去的離櫻才知道,因為還從來沒有人逼他出過左手。
“萬!劍!歸!一!”
九嬰覺得有些不妙了,趕緊向後跑去,可是無涯哪會給它這個機會。無數劍氣縱橫,然後在一瞬間彙集成一把黑色劍影,九嬰驚訝的看著劍影籠罩在它身上,在一句叫聲都沒有發出的時候便化作了飛灰。
劍氣不減,然後撞上了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峰,轟的一聲,山峰也轟然倒塌了下去。
無涯撓了撓頭,“還是不能用左手,收不住啊!”
雖然沒有人,但他還是習慣性的左右看看,然後趕緊將劍收起,然後立刻溜之大吉。
無涯離開不久之後,一個紫色身影落在無涯剛才站立的地方。黑雲散去,明月像是掀開紅蓋頭的新娘一般絢麗。
月光下,隻見她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望著她的背影,隻覺這女子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定晴一看,她約莫十八九歲,膚光勝雪,眉目如畫,竟是一個如此的絕色麗人。
她看著無涯離去的地方癡癡地說道:“無涯我看你究竟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紫衣女子向著無涯離去的方向一躍而去,身法飄渺,逝如輕煙,鴻飛冥冥。
貴霜帝國王宮之內,恍惚中,夜落雪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的夢,但這次卻與以前完全不同。
夢境裏,夜落雪在不停的奔跑,從血腥黑暗的深洞裏出來,一直的跑,跑,跑……
身後總是追著那個看不清麵容的身影,他張開手,似乎要來抱住她,如黑暗和恐懼般如影隨形。
她一直地奔跑,不敢停下片刻,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裏,在尋找什麼。她好怕,她無助的呼喚著夜流光的名字,可是身邊卻沒有任何回應。
她感到肺部和喉管傳來灼熱的巨疼,盡管意識清醒,自己卻始終無法醒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落雪的意識終於有些模糊了,場景一下子切換到了另一個白茫茫的地方。
視線忽然開闊,陽光從頭頂灑下,驅散了陰雲。這是一個靠海的山坡,山坡下是奔騰的海水,海水湛藍而純澈,歡快的海浪像是一首優美的樂章。天空中是歡快飛翔的海鷗,就像一個沉浸在音樂中的舞著。
舉目望去,山坡上開滿了漫山遍野的鮮花,夕陽下,這些花閃著金紅的光芒,夕陽花更紅映照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