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是真沒看到這人是崔仁軒麼?
當然不可能!
別那麼多人杵在那裏,就算是那麼多隻狗蹲在那裏,蕭寒也會因為好奇而打量清楚,隻不過,在看清那人是崔仁軒之後,蕭寒的心已經漸漸變冷。
他和崔仁軒,雖然還沒在明麵上撕破臉皮,但是倆人心裏都清楚,自從崔仁軒做出那些事以後,就已經就沒有了緩和的餘地。
蕭寒不是得道的高僧,沒有讓人打一巴掌再把另一半臉湊過去的雅好,相反,蕭寒甚至可以是有一些心眼!
既然你已經開始對付起自己來,那就應當承受自己的報複!等到現在發覺不好,再來假惺惺的演一出街頭偶遇,或者負荊請罪,沒有意義!
“好狗不擋道!滾一邊去!”蕭寒被幾人擋下去路,卻絲毫不懼,隻是站住腳步,冷著臉罵道!
“蕭兄弟!”崔仁軒從後麵便喊著追了上來。不愧是世家子弟,雖然剛剛有那麼一點失態,但是在走向蕭寒的幾步之間,竟然又調整好了心態,笑哈哈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怨憤!
“你又是哪位?見了本侯,為何不跪!”蕭寒轉身,抱著手臂看著崔仁軒,一如電視裏欺壓百姓的貪官一樣,就連斜視的眼神都學的惟妙惟肖。
崔仁軒的嘴角在抽抽,不是想笑,而是想動手……蒼可鑒,現在蕭寒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恨了,讓他無端生出一種想將他活活打死的衝動!
“大膽,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家少爺話!”旁邊有一壯的和牛一般的漢子看不過去了,指著蕭寒就罵!
“閉嘴!退下!”崔仁軒猛的轉身,重重的一巴掌扇在漢子臉上,把漢子打的差點懵了,不敢置信一般看了少爺一眼,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捂著臉閃到別人後麵。
打完手下,這心頭火總算是發出一點,崔仁軒麵部僵硬的朝蕭寒一拱手,旋即又直起身來,開口道:“讓蕭兄弟見笑了,家裏的人不懂事,胡亂插嘴,還望勿怪!至於我嘛,不才,現在添為禮部一五品吏,按律和蕭兄您地位相當,所以不用跪禮!”
“五品……”旁邊的張強驚訝的張大嘴巴看著崔仁軒,這人今年最多不過十八九,竟然已經是五品的官員,先別這是不是閑職,光五品的頭銜,就已經是多少人一輩子的目標了!
蕭寒此刻也是有些驚訝,上下打量了崔仁軒一眼,隻不過從哪裏看,也沒看出這姓崔的有五品的官樣,剛要話,回頭又一想,愣子叔和老劉至今未醒,要出口的話又生生憋了回去。
“五品?敢問這位官老爺,快到上朝的時辰了,你怎還有空來堵我?!”
蕭寒口氣不清不淡,仿佛在對著空氣話一般,聽到崔仁軒又是努力良久,才靜下心神,勉強開口道:“蕭兄弟,你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常言就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今日您給我一個麵子,先把這兩人給我,任軒感激不盡,而且他日必有厚報!如何?”
“誤會?”蕭寒冷哼一聲,看著崔仁軒,搓著冰涼的手,語氣漸重:“誤會不敢當,這倆人我抓住的刺客,等一會需要送去刑部,崔大人你提要求,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崔仁軒同樣看著蕭寒,像是早猜到蕭寒會如此回答一般,語氣不變道:“蕭兄弟,不是崔某自誇!想必你也知道,以我崔家如今的地位,你這兩個人,就算是得見顏,也是徒勞,陛下絕不會為這點事來怪罪與我崔家,頂多也就是牽出頭替罪羊罷了!既然如此,你何不再考慮考慮?”
完,崔仁軒不等蕭寒回答,就輕拍了拍手,剛剛那挨了一巴掌的漢子頓時會意,大步回到馬車那裏,費力的從下邊搬過來一箱東西,放在蕭寒麵前。
箱子不大,也就兩個抽屜般大,但是光聽其落地的聲音就知道,這箱子極沉!
“你這是收買我?”蕭寒看著這隻其貌不揚的木頭箱子,譏聲道。
崔仁軒嗬嗬一笑,道:“蕭侯嚴重了,這隻是任軒帶的一點贖金罷了,我想,用這些換取兩個廢人,這筆買賣蕭兄怎麼也不會虧的!”
罷,他又朝搬箱子的那人點頭:“打開,給蕭侯看看!”
“是,少爺!”那蹲在箱子旁邊的漢子一聽,趕緊從腰間解下一把刀,從一條木縫裏探進去,手掌再一翻,木箱的蓋子便直接飛了起來,一箱金燦燦的黃金頓時出現在蕭寒麵前!
“嗬嗬,崔家好大的手筆,這一箱金子,怕是有四五十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