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是?”看著寒風中的劉弘基,蕭寒心裏已經隱約猜到他如此淒慘的原因。
果然,聽蕭寒問起,劉弘基那是一肚子委屈!拉著蕭寒就哭訴:“蕭兄弟,哥哥我這也是走了背字!被人弄了過來巡邏,你現在這是在長安,不是在外麵,這成的還巡個鳥邏?誰能打到這裏來?”
“你這都要巡邏?”蕭寒肚子明明都快笑破了,卻還要裝著不知情的樣子,“咋巡邏還用將軍?不是斥候巡邏麼?”
劉弘基大搖其頭:“誰不是呢!我真的不知那錄事參軍薛收發哪門子瘋!那非我右腳先進大帳,蒼可鑒,有哪門子規定不準先邁右腳的?繞後就罰我巡邏一個月!他奶奶的,氣死我了!誰家大將軍出來巡邏?這擺明就是看我不順眼,真不知那裏得罪他了!”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但劉弘基起這個就一肚子氣!一群混蛋,平日裏稱兄道弟叫的親熱,關鍵時刻竟然沒一個出來幫忙句話!還他奶奶的偷笑!
劉弘基怒氣未消,蕭寒則憋的哼哧哼哧的都快不出話來了……
得,這貨直到現在還沒找到原因,看來還需要多巡邏巡邏,多吹吹冷風才行!
“咳咳,哎,忍著吧,薛收現在脾氣大的很,惹不起啊!我看見他都發怵,這個我也不敢找他求情!”
“求情?不用!不就巡邏?就當出來溜溜腿了!怕個鳥?”
起來,劉弘基就不是一個悲傷的人,前麵剛哭訴完,後麵立刻就換上了一副極其猥瑣的表情,目光灼灼的望著蕭寒:“哎,不這些破事了!哥哥前幾日送你的美女咋樣?不錯吧!我告訴你昂,大丈夫在世,怎麼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你別看哥哥我長得醜,可我像你這年紀,早就睡了好幾個了!我告訴你,這女人呐……咦?你眼這是怎麼了?”
來了興致的劉弘基剛要給蕭寒傳授傳授他自己的寶貝經驗,可突然間發現,剛剛還一副好奇寶寶一樣的蕭寒不知怎麼就變得正襟危坐起來,眼睛還不住的往上瞟?
“你眼睛怎麼了?進沙子了?”劉弘基眼色奇怪的問了一句,再下意識回頭一看!
背後,薛收的臉,黑的和行軍鍋的鍋底有的一拚!
“額滴神呐!”
耿著脖子的劉弘基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反觀蕭寒,趁著薛收在瞪劉弘基,趕緊悄聲的站直了身子,緩緩退後兩步,再對著倆人一拱手:“嗬嗬,你們先忙,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完,不等這倆人話,蕭寒逃也似的鑽回馬車裏,那馬車還故意繞了老大一個圈,繞開兩人這才往長安奔去!
劉弘基破口大罵,薛盼負手冷眼看著車廂,而車廂裏,蕭寒的心跳的和擂鼓一般,連看都不敢往外看一眼。
不怪蕭寒沒義氣,而是怕跟劉弘基這種豬隊友在一起,會把事情越描越黑,還不如先溜,過後再解釋,至於現在,劉兄,你就多擔待一下,反正皮厚,抗揍!
越靠近長安,路上的人就越多,蕭寒的馬車足夠大,更是用了雙馬,背後還跟著一長串的車隊,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是有權有勢之人,所以路上周圍趕路的人紛紛避讓,等蕭寒的車馬過了以後,再嘟囔幾句繼續趕路。
坐在車廂裏,看著路上紛紛避讓的人,蕭寒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句話,我們終於會活成當初討厭的那個人!
曾幾何時,看到靜街清道的時候,自己不也和他們一樣,隻敢在心裏大罵一頓發泄一下世界的不公平,可任誰都知道,在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