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清明(1 / 2)

出發的第四,正合適趕上了寒食節。蕭寒在之前一直以為寒食節和清明節是一個節日,因為那些年也一直這麼過得。但是現在,他卻被人告知:寒食節跟清明節不一樣,清明要在寒食節兩之後才過!

再被人用無比蔑視的目光羞辱後,蕭寒寂寥的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撕咬著胡餅……

“寒食節是紀念介子推的,清明是祭祖的!你將兩者混為一談,難道你家祖宗是介子推?”想起李世民極其不屑的話,蕭寒臉上就一陣發燙。

是,他是不知道寒食節和清明節的區別,可這能怪他麼?在他生活的那個時代,這些老規矩早就被遺忘得差不多了!

蕭寒能知道個寒食節就算是已經及格了,這些混蛋至於這麼自己麼?顯擺自己能唄?

有本事你穿越去二十一世紀,隨便抓一個年輕人,讓他把十二個時辰背出來,他不噴你一頭吐沫你問問我!

這些話不敢,了估計也會被當成癔症發作,所以有苦難言的蕭寒隻得鬱悶的獨坐一邊啃幹糧。

寒食節,果然很寒食!不光沒口熱飯,連一口熱水都沒有。往日這個時辰,軍營裏早就升騰起無數的煙柱,可是今卻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真是得意那些混蛋廚子了,本來做飯就不好吃,今還能歇一,哪裏來的好事?!

生硬的幹餅有些拉嗓子,蕭寒費力的擰開竹筒。喝了一口昨提前灌好的白開水,蕭寒看著竹筒蓋子不由歎著氣:“寒食節,哼,這介子推也夠倔的,人家都燒山請你出來給你道歉!你卻寧願和老娘一起燒死也不出來,就為了爭一口氣,何苦呢?”

“苦?什麼苦?水苦?不會吧,這是昨我特意在山上的泉水裏打的!”就在蕭寒喃喃自語的時候,愣子正好經過,一對驢耳朵聽到蕭寒在苦,不由奇怪的問。

蕭寒看了一眼愣子,擰上蓋子,把竹筒放在一邊,對他:“不是水苦,是命苦!”

愣子聞言一驚,趕忙湊過來道:“侯爺什麼,您哪裏命苦了?你看看這裏,誰不羨慕你!你怎麼還苦!”

蕭寒歎了一口氣:“滾!!!”

跟這種胚貨在一起就愁死了!戲文裏又機靈又能幹,沒事還能為主子背黑鍋的伶俐人怎麼咱就遇不上一個呢?哪怕來一個像艾那樣的,一心為主人分憂解愁的也可以啊!

想到艾,自然就想起了薛盼。蕭寒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胸前的荷包,蓬蓬鬆鬆,貼著心窩子放著,怎麼都感覺安心。

上輩子沒體會過戀愛的感覺,無父無母,在那個流行拚爹的時代沒人知道蕭寒吃了多少苦!

別的暫且不,當初為了能有一個的窩,起早貪黑的幹活。可是到了最後,蕭寒悲哀的發現:無論自己攢下多少,永遠都漲不過首付的錢!

“這輩子總算不用為個狗窩操心了,薛盼,等著我,到長安以後,我就去看你!”蕭寒想著想著,不覺翹起了嘴角。

或許想象永遠都是美好的,在現實中,再美好的事情也生出一些變故。

大軍一路不停的走了六,已經接近了長安附近。可惜蕭寒卻不能如他所想的去長安見薛盼,因為:明就是清明!

活了兩輩子,清明對於蕭寒來,一直屬於一個多餘的節日。每次過這個節日的時候,蕭寒無非是去野地裏拔一艾蒿回來而已,至於有什麼寓意?鬼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