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1 / 2)

這一天是我和林楠正式確立關係的第一天同桌,本沒什麼實質可寫,但卻有很多令我銘刻於心。

天氣並沒有隨著我的心情而變化,整座城市都被雪幕籠罩著,盡管我的心中有萬丈光芒,也不能撥開其分毫。

我和大炮孤零零的站在走廊裏,大炮依然在一旁埋怨我來的太早,我依然盯著二中的後院看,現在的二中後院並沒有了那種氣勢殆盡垂垂老矣的滄桑和破敗。放眼望去滿是銀裝,沒被踩踏過的雪慵懶的堆積在各個位置,盡顯高傲純潔。相反正門的雪卻經人無情踐踏,滿目瘡痍,毀盡了原本光鮮,雄偉的麵目。待到這漫天雪飄時,原來一切的事物,都沒了原來的摸樣。

“你來的真早,每天都這樣嗎?”林楠滿麵笑容的走過來問道

“也不一定,但我確定你今天是這學期第一次在這等開門吧”我邊隨手幫她撥掉頭發上未融化的雪邊問道。

“嗯,你又知道了”她嘟著嘴很不服氣的回我,並上手掐我剛才她頭上落下的手臂。我抓住她的手,低頭小聲的說道“我昨天想你了哎”充滿了撒嬌的語氣,就是想得到她也想我了的答案,或者嬌羞的表情。可二者都沒有,她隻是平淡的回了句“哦”。

我失望的收回手,並看向旁邊的大炮,他很識趣的在看向窗外,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其實我今天就是想掐你了,所以來的早了點,你還不讓掐。”林楠一隻手臂撐著窗台一臉委屈的說道

我大義凜然的袖子一卷“來吧”看著我一副誓死如歸的樣子,她笑了,但她還是把手伸了過來幫我把袖子弄好。這時走廊散亂的腳步聲響起,我本能的將手臂往後一縮。林楠不解的看著我,我說有人來了,讓別人看著不太好。她也沒說什麼,我們站的位置也不知不覺間拉大了距離。我當時並不知道是誰挪動了腳步,後來大炮告訴我說是我不斷的跟她拉開距離,可是我當時真的沒有刻意去這樣做,或許是本能吧。

上課時林楠也很少睡覺了,隻要她打瞌睡我就會突然做小動作,嚇唬她,當然當我打瞌睡時,她對我也進行小動作幹涉,隻是她的幹涉場麵就殘暴多了,她掐我一下我能精神一整天。也是從那天開始她開始不再抄我的作業,她或許有她的打算,可是當時的我卻感覺備受打擊,因為我相對她唯一的優越感也沒了。我也偶爾去觀察林琳他們,大炮雖然不愛聽課,但他也不怎麼睡覺,他往往能盯著林琳的背影看一節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問過大炮,他說具體他也說不出來,隻是看著他能想很多。而林琳幾乎用和大炮同樣的眼神看著坐在她隔壁排毫無精神,但長相帥氣的許洋。莎士比亞說女人是用耳朵戀愛,而如果男人產生戀愛的話卻是用眼睛來戀愛,後半句我不說我持反對意見,但前半句著實過於草率,甜言蜜語固然重要,但在裝飾華麗的今天,顯然它已經被淡化。一個華麗的舞台一個包裝的藝人,即使他聲嘶力竭依然有人為他呐喊,為他癡狂,一個陰暗的過道一個落魄的歌手,即使他聲音悠揚依然有人對他鄙夷,為他不恥。而對於愛情何嚐不是如此,一個帥哥即使他不善言辭,也能抱得美人歸,而一個相貌不出眾的人說出的甜言蜜語,或許會遭心儀的人嫌棄,或許誇你一句你是好人,然後沒有了下文。當代我們眼睛挑剔的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耳朵。

周六我和林楠相約去市裏逛逛,而與此同時我也向房東和父母都撒了個謊,我說我要去補數學,於是我從房東那裏預支了三百元,那是我第一次撒與經濟掛鉤的謊,如果這個謊被識破,再牽扯出我早戀的事情,或許我就不是挨一頓揍那麼簡單了。但那時的我並沒有想那麼多,青春嘛,最多的就是任性。小時候,我有一種節目是可以看的,並且是父親極力推薦甚至逼著我看的,那就是誰家裏的情況多麼的貧困,但孩子多麼的勤奮用功,最終考上了什麼什麼好大學,這種故事似乎很頻繁,我曾認為這樣的勵誌人物很多,但慢慢長大的我發現是現實襯托出了他們,確切的說是我這種人襯托了他們。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裏,很顯然他們深諳此道。我曾經也想加入過他們,但怎奈紅塵牽絆,不能超然於心。我以不太理想的成績結束了高考,有很多長者(包括我的老師)問我,後不後悔沒好好學習,我一般都說後悔,於是這句話就應在了一代又一代的老師腦海裏,家長腦海裏,他們會教育自己的學生,後代,你們一定要好好學,不好好學高考之後後悔就來不及了。我隻能說他們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迎合了他們的答案,高考我對於父母我後悔,我辜負了他們的期望,但對於我自己,我可以說沒什麼可後悔的,我的人生並不止步於高考,對於我來說,那正是解開枷鎖的第一步,我可以不用再背負著對父母的內疚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