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正是從平城趕至此處的何念柔一行,他們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一路奔波著。路過京城之時王凱甚至沒有去拜會那一直誤認為自己已經效死沙場的父親及祖父。
“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了,料想何宗勳已經做好準備了,算算日子晉王也差不多該返程了。”隻聽一冷傲的聲音傳出,再看馬背上,何念柔一襲紫衫,纖細的腰肢,勾勒出其完美的曲線。
眾人連聲應“諾!”
王凱策馬來到何念柔身邊道:“郡主連日奔波,身子可經受得了?”
“可不要小瞧我,本郡主十五歲便從父親征戰,曾有過三日不下馬背的記錄,王將軍莫要小瞧了女兒家。”何念柔自傲道。
“嗬嗬!郡主的戰績可要令我大涼軍中男兒汗顏了。”王凱敬佩的笑道。
“倒是王將軍,傷痛尚未完全愈和,此行路經武安,又來不及向伯父報個平安,可曾心存芥蒂?”何念柔不著聲色道。
“郡主當我王凱是何人,我王家世代為將,早已將男兒當效死沙場,馬革裹屍而葬,的豪言作為家訓,作為軍人,受命之日則忘其家,我想父親,祖父一定不會怪罪的。“王凱豪氣的說道。
“那就好,旅途奔波乏味,我與將軍比試下騎術如何?誰先到前方小鎮,誰便贏。”何念柔突然玩心大起對王凱說道。
“哈哈!如此甚好,就依郡主所言。”王凱爽快的應道。
“好,那就開始吧,”何念柔說完竟然率先策馬一躍而出。
王凱望著眨眼超過自己很多的何念柔自語道:“郡主真性情,不似小女兒作態,真是奇女子。”
“大個子,你還愣在那幹嘛,不然我可就勝之不武了。”卻是何念柔行了一段時間,見王凱並未追上,掉頭喊道。
王凱從幻想中驚醒,立馬勒緊韁繩,回頭對身後人喊道:“弟兄們加油,追上郡主。”
一時間,小道上揚起了陣陣煙塵。
這日,正是熙承從西鮮於回程的日子,在辭別了日達木子之後,熙承和輕舞再次坐上了馬車,在符彥卿,田陽昇一幹護衛的簇擁下,緩緩離開了樂都。
望著漸行漸遠的巨大堡樓,眾人明白,這一任務終於告一段落了,然而誰的心裏也開心不起來,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回程途中充滿殺機,定是千難萬險,想要順利闖過那是極其不易的。
馬車廂內,輕舞依偎在熙承懷裏輕聲道:“殿下最終還是不允許大家分開走,不知道是對是錯。”
熙承柔聲道:“萬事本無對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分開走我們的力量就分散了,這不是更容易讓敵人各個擊破嗎?”
“殿下說什麼都對,輕舞聽你的便是。”輕舞嬌嗔道,說話間朝著熙承臉上一吻。
看著輕舞小女兒神態,感受著懷中女子的溫軟,熙承不禁摟得更緊。
隻聽輕舞嚶嚀一聲,兩人很快忘我的熱吻起來,舌尖相繞,唇齒相依,纏纏綿綿。
“王爺納我為妃可好,”隻聽一輕如蚊吟的聲音。
“回去便奏請陛下,納你為妃,”不得不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熙承此刻竟然迷失在了唇齒之間不能自拔。
這時,卻見輕舞雙頰,兩條晶瑩的淚痕劃過,熙承仿佛感覺到什麼,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四肢沒有一絲力氣,眼前也變得一陣模糊,他連忙推開激吻著的輕舞。
怒目而視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可是眼前之景愈來愈模糊,隻聽得到耳畔那令人憐惜的抽泣聲,慢慢地抽泣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輕舞拭幹眼角的淚水,輕撫著熙承的臉龐輕聲道:“小冤家,你可知你那刺人的目光有多麼傷人。”說完便掀開車簾,向外張望著。
看到輕舞探出的腦袋,符彥卿立馬策馬來到跟前,隻見輕舞一點頭,符彥卿仿佛立馬明白了什麼。
緊接著整個隊伍停下來,隻見符彥卿、石驚雲、丁瓊、田陽昇、秦風、範清、石傑、鄧超等一幹親近護衛全都聚在一起。
符彥卿開口道:“此次回程的艱險我就不必細說了,之所以為此也是為了確保殿下的安全。”
眾人連聲應“諾。”
“下麵我講下此次計劃的具體方案”。符彥卿緩緩道。
眾人一陣竊竊私語,中途雖然發生過幾次小的爭執,但是在符彥卿的一次次說明下又很快平複了下來。
緊接著一架隨行的輜重車停了過來,丁瓊、田陽昇、秦風、石傑、鄧超等將早已昏迷的何熙承搬到這架車上,緊接著眾人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西鮮於商旅衣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