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書房,梁超正麵無表情的看著手中的奏章,隻見書案上堆滿了各地送來的奏報,自從何熙韜“病重”後,梁超作為當朝宰執,大涼權臣,儼然已經成了大涼的第二皇帝,各州府奏折,邊防戍務通通要經過他手。
這時,隻聽一推門的聲音,來者徑自走到梁超身後,梁超仿似知道有人要來一般,頭也不回道:“晉王如今到達何處了?”
來者正是梁超手中最為倚仗的特務組織機構青堂負責人梁新,隻見他彎腰恭聲道:“屬下剛接到奏報,晉王已經到了饒州,再有兩日便可抵達京城。”
“哦?看來他的行程挺快的。”梁超一邊批閱著手中奏折一邊道。
“太傅大人,奴才有要事相報。”梁新一臉凝重道。
梁超放下手中奏折,轉過身看著梁新凝重的麵龐,這麼多年來,作為梁超的心腹,梁超很少見到這位得力手下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
梁新奏道:“符彥卿被隴西郡王劉昭殺害,劉昭也被兩神秘女子梟首,潞王世子何宗勳也死在了西南。”
梁超騰的一聲站起來,聽到這三個連番重磅消息,一直古井無波的梁超也是極為失態的站起了身。
“三者可有關聯?”梁超沉思片刻道。
“據堂內弟子回報,何宗勳和劉昭相互勾結企圖謀害晉王,晉王應該是提早得到了消息,後來便與符彥卿兵分兩路,後來劉昭帶人堵截符彥卿一路,符彥卿戰死,戰後出現兩神秘女子,竟然將劉昭殺害,而晉王一路得以逃脫。”梁新加入自己的猜測道。
“那何宗勳又是如何死的?”梁超繼續問道。
“在此期間柔福郡主何念柔前去何宗勳手中討要晉王殿下,誰知被何宗勳抓住,後來晉王在隨從的幫助下,救出了何念柔,再後來便沒有看到過何宗勳。”梁新道。
“晉王果真不簡單,不但從何宗勳手中逃脫反而將陷害他們的劉昭,何宗勳二人盡數殺斃,好可怕的人。“梁超麵露沉重道。
“你可知那兩神秘女子的來曆。”梁超突然一怔問道。
“屬下不知,這些消息也是從那日圍剿符彥卿幸存的兵丁口中得知的,那兩個身著白衣的女子仿若從天而降,在殺了劉昭之後帶走了晉王身邊的那個叫輕舞的侍女,便又消失了。”梁新道。
“消息可屬實?”梁超麵帶疑容道。
“不會有錯的,那日幸存之人少說也有一二百人,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梁新肯定道。
“此事當真離奇,那現在劉昭一死,西南軍豈不是大亂?”梁超轉問道。
“目前劉昭參軍王秋擁立劉昭長子劉啟承襲爵位,但想那劉啟剛滿八歲,大權還不是在那王秋手中,估計不久西南的襲爵奏請就會傳到太傅書案上了。”梁新道。
梁超一撚胡須,並未說話。梁新繼續道:“如今山南西道節度使餘子成在吸納了亂後的西南軍後實力日益壯大,此人不得不防。”
梁超點首輕嗯一聲道:“餘子成此人不簡單,又不是那麼容易收服的,看來我們還得幫王秋一把。”
梁新奇怪道:“為何,這豈不是養虎遺患嗎?”
梁超輕笑道:“如今豫兒河中立足未穩,京城局勢一觸即發,不再可亂了西南,我們隻需做個順水人情,他王秋是個聰明人,隴西郡王世襲西南,那幫隴西老臣們是不會讓他坐大的,所以他也需要我們的幫助,屆時我們利用他牽製餘子成,則西南自然而然安穩。”
“太傅高見,屬下佩服。”梁新立即諂媚道。
接著梁超麵容一沉輕身道:“如今我想不通的是。何宗勳為何會前往西南截殺晉王,此事處處透著蹊蹺。”
梁新也是眉頭一鄒道:“潞王會不會因此發難啊?”
“潞王發難?潞王發難?我明白了,梁新你的這句話終於點醒了我。”梁超恍然道。
“來呀,去將禦醫王德請來。”梁超一臉陰沉道。
梁新一臉疑惑的看了看梁超,終究還是安靜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良久,王德在梁家總管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看到梁超後王德一臉諂媚的湊過去道:“不知太傅大人有何要事傳召小的?”
“哈哈!那要問問王太醫自己了。”梁超一臉神秘道。
王德神色一緊不自然地笑道:“瞧太傅大人說的,小的能有啥事瞞的過您啊?”
隻見梁超神色一沉陰聲道:“你一直與潞王有來往吧?”
“我……不知道……太傅大人……這話什麼意思?”王德神色緊張道。
梁超緩緩走到王德麵前排著網的肩膀道:“王太醫是在懷疑我青堂的能力?坦白從寬,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梁超猙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