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前麵就是武州城了!那也是張康大人武州軍的駐地!”王彥召和熙承並駕而行指著遠方那若隱若現的雄關為熙承介紹著。
“真不愧是我大涼正北屏障啊!”望著遠方高大雄偉的城關熙承也不禁感歎道。
“是啊!昔日文宣帝正是看好雲幽之地險要地勢,方向北魏索要這十二州,作為我大涼正北門戶,二百多年來,外族鐵蹄也難向我大涼境地邁入一步。”王彥召神采飛揚道,仿似已經忘記了此時雲幽十二州已經被外族攻克了五州。
望著遠方雄關,熙承卻悶頭不語,因為這讓他聯想到了前世故鄉的那舉世聞名的萬裏長城,作為一項偉大的工程和一個罕見的奇跡,萬裏長城也許是大漢民族勤勞的象征,是建築曆史的一道奇跡,但他與勇敢卻沒有絲毫聯係,它見證的是一個民族對另一個民族的無奈。而眼前的雲幽十二州大概也是這麼個意味吧!
熙承不禁又想到了那位在道武中興後,將大涼迅速繁榮的文宣帝,文宣帝一生三次北伐,雖然都取得了勝利,但最後也隻能無奈的築起高牆,以保護大涼的數百年基業不再被外族踐踏,雲幽十二州的城牆築起後,那位遠見卓識的君主很快就鬱鬱而終了,熙承仿似看到他臨死前的落寞眼神,透著自嘲,透著些許無奈。
“陛下!前麵好像是張康大人帶人來迎接我們了!”王彥召指著正向這邊疾馳而來的一隊人馬高聲道。
熙承回到現實,順著王彥召所指方向望去,果然見一隊人馬正朝己方迅速靠近,少頃,便看清了最前列那身著紫色朝服之人,不是張康又是誰?
少頃,那隊人便來到熙承跟前,一行人忙跳下馬跪下齊聲道:“臣等迎接陛下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列位大人都起來吧!這些日子以來大家都辛苦了。”熙承騎坐馬上安撫道。
“還請陛下恕罪,老臣無用,再失一州。”卻見張康長跪道,張康身後眾人見鎮帥請罪,一個個也不敢起來。
“老大人快快請起,具體情況朕已經聽說過了,不怪大人,大人能及時撤軍,避免了釀成更大的禍事已經很不易了!”熙承跳下馬親手扶起張康道。對於眼前這位簡文帝推崇之至的老大人,熙承並沒有絲毫怠慢。
“謝陛下!老臣治軍不力,理當受罰。”張康感激涕零道。
“朕說了,不怪大人,大人還是快快請起,我們早日入城,商議破魏大計。”熙承繼續和聲道。
“謝陛下!”張康終於不再做作,恭敬的將熙承扶上馬。
王彥召朝著身後大吼一聲出發,大軍繼續緩緩的朝著武州城進發。
“張大人,武州軍士營地可曾安排好?”王彥召朝著張康問道。
“太尉大人放心,皆已安排妥當,貴公子所領先鋒隊伍已經全部住了進去。”張康回道。
沿路,熙承一邊聽取著張康的彙報,一邊思慮著破魏之策。
而此時的魏營,元嵩正麵露恭敬之色的招待著他對麵之人,能讓一國之君露出如此神態的人,倒真是令人感到好奇。
“陛下,我此次前來的目的想來陛下已經知曉,我就不多說了,還請陛下竭力配合我,為我大鮮卑之興盛共同努力。”隻聽一清冷的女聲道。
“這是自然,朕一定竭力配合聖女奪得《太玄三典》。”元嵩應道。
原來此人正是鮮卑聖女悉雲妙言,隻見此女麵前浮一白色麵紗,令人看不真切麵容。那清冷雙眸透出陣陣寒光,令人不敢褻瀆。
“聽聞涼朝小皇帝禦駕親征,算算時間現在估計已經到武州了,接下來恐怕有一場惡戰,陛下還需小心應付。”悉雲妙言不帶感情道。
“勞聖女憂心,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成不了多大氣候。”元嵩笑道。
悉雲妙言微微鄒了皺眉頭,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元嵩看出了悉雲妙言不想在此久待忙道:“聖女一路奔波,定然疲憊不堪,朕已經令人準備好了房間,這就派人帶聖女過去。”
“有勞陛下了,妙言卻有些乏了。”悉雲妙言答道。
待悉雲妙言離開後,隻見元嵩麵露猙獰之色,一拍桌麵道:“讓你們在朕麵前擺高姿態,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們都踩在我腳下。”
“陛下還請息怒!大局為重,如今悉雲族勢力在國內根深蒂固,而且悉雲族掌握了我北魏近七成的世家大族,且悉雲妙言的聖女形象在如今民眾心中已經根深蒂固,想要遽然蓋過他們著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一旁的賀蘭達焦急的勸道。
元嵩平靜了許久後道:“所以此次無論如何一定都要得到《太玄三典》,而且雲幽十二州也必須要一舉收回,否則我皇室威信定會一落千丈,我好不容易才努力至今天這樣與他悉雲族平起平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