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遠處山霧氤氳,透過山霧竟隱約可見田園屋舍,桑竹美池,時不時有人穿梭其間,仿似一片世外仙境。
“靈韻一定就在那座山村裏,若非我二人擁有地階後期實力,這地方還真不好找。”符明嘖嘖稱奇道。
“此地以前一定是哪位得道前輩清修之地,否則不會有如此玄妙的陣法遮擋!”符堅歎道。
符明深以為然,二人當即朝著所見山頭奔去。
熙承與符靈韻在這個叫做虎子的少年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僻靜的竹院,竹屋已顯得有些破舊,院內也生起了叢叢雜草,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了。
推開陳舊的竹門,便聽到斷斷續續的咳嗽聲,這一定就是虎子的父親了。
“虎子啊!是你回來了嗎?咳……咳!”裏麵傳來一虛弱的喊聲。
“爹爹!是我回來了,我還帶了兩個人來看你。”虎子稚聲道。
“是胖嬸和七叔公嗎?咳咳!都說了,不要去勞煩他們二位了,爹爹沒事!”虛弱的聲音再次傳出。
“叔叔好,我們是新搬到此處的外來人,我是何雲這是我弟弟何濤。”符靈韻走進屋內,來到虎子父親跟前介紹到。
隻見破舊的床榻上,一麵色蠟黃,形容枯槁的男子正驚訝的看著熙承二人。
“哦!我知道了,你們就是胖嬸所說的那家新來住戶吧!咳咳!快,快請坐”男子忙掙紮著坐起熱情地招呼道。
“大叔你不必動,我們聽虎子說您臥病在床有半年了,就順道來看看您!”符靈韻忙製止掙紮坐起的男子道。
“唉!有勞二位了,我這是老毛病了,隻是此次不知怎麼拖了這麼久還不見好!”男子歎氣道。
“不知叔叔所患何症?”符靈韻輕聲問道。
“這還得從我初次到這個地方說起,咳咳!”男子緩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本大涼應州人士,二十年前打獵之時在追一隻梅花鹿之時,不幸墜落山崖,醒來後發現就落在了這個地方,可能就因墜崖之時,傷及心肺,即使當時恢複了,後來也一直留有後遺症。”男子回憶道。
“那您身體恢複後就沒想過回去嗎?”熙承好奇地問道。
“我在這養好傷勢已經足足呆了有兩個月,期間都是孩子他娘悉心照顧著!”男子看了看一旁的虎子麵露柔情道。
“恢複後,發現這個村子民風淳樸,鄉親善良,又聯想到家中已經沒有什麼至親之人,而且外界課稅繁重,當時與孩子他娘又互生愛慕,其實最關鍵的是……!”男子枯黃的麵容露出向往的神情又竟然欲言又止道。
“虎子!你去燒點水來招呼一下兩位!”男子突然道。
“好嘞!”虎子應聲而去,熙承望著這個不諳世事,純真無邪的小孩心中竟然莫名的痛楚起來。
“咳咳!好久沒和人說過這麼多話了!家中陳舊,還請二位不要介意!”男子咳嗽倒。
“大叔不必如此客氣,隻是為何不見虎子他娘呢?”符靈韻問道,雖然他心中已經猜出了八九分。
果然,男子眼神中露出一絲黯然之色,緩緩道:“他娘在五年前就去世了!我現在最不放心的就是虎子了!要是我這一去,他可怎麼辦!咳咳!”男子情緒顯得有些波動道。
“大叔不會有事的,虎子聰明懂事,如此小就能持家,大叔還擔心什麼呢?”符靈韻安慰道。
“唉!我看你們不會想在此處呆多久吧?”男子突然問道。
熙承與符靈韻相視了一眼,怪異的看了看男子。
“咳咳!是我多嘴了,不知你們有沒有覺得此處怪異異常?”男子發問道。
熙承眉頭微微一鄒,他似乎也覺得哪不對,但一時又說不上來。
“不知你們來了之後可曾找過出去的路?”男子緊跟著問道。
“我們暫時還沒想出去過,不知道有什麼問題嗎?”符靈韻驚問道。
“咳咳!此處進得來,出不去,而且不是誰都能進來的!”男子莫名道。
“什麼?”熙承和符靈韻同時一驚道。
“不錯,此處甚是詭異,幾乎每年都有人從外麵進來,但是卻從沒有人從裏麵出去過!”男子繼續道。
“竟有此事?”熙承驚問道。
“這種事我又怎麼會拿來開玩笑,不信你們有空自己去探探便知道了!”男子歎氣道。
熙承與符靈韻相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眸間看出一絲驚懼之意。
“不瞞你們說,其實這麼些年來,我一直在探索出去的路,雖然此處恬淡怡然,但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並不是每個人都向往的!”說完男子深深地看了熙承一眼。
“不知大叔這些年來,可曾有收獲?”熙承對眼前男子的話已經相信了七分。
隻見男子顫巍巍從懷裏抽出一布帛,隱約可見上麵滲出的墨跡,顯然此男子將這麼多年所探情況全都標在其中。